四人相視無言，他們已經篤定殺害那些人的是誰了，但他們不解，不解為何是他們，為何涉嫌二十幾人，為何那樣對他們，許多為何...
楊老似乎看透他們在想什麼，他將阿夏放置在門旁，這才緩緩站起身。
“一裁縫、一屠夫、一木匠......整整九個人，老朽十年前盛請的人，盛請來幫忙的人，不曾想，哈哈！卻是一群歹人...不，卻不是人......”
楊老眯起眼，他搖晃著朝遠處走了幾步：“我從未想過害死敏兒的會是他們，你們知道我這些年怎麼過得嗎？我查不到...我心如刀割！我想就這樣隨敏兒去了！可我不能！我不能...”
楊老聲音沙啞不好聽他搖頭：“敏兒不會無故自殺，我不能讓害了敏兒的人還好好活著，我埋名立於世查了十年，十天前，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麼？”
楊老怒目而視：“一群畜生啊，他們喝醉酒竟然在各自炫耀，炫耀當初！炫耀當初無人發現他們乾的禍事，他們還可惜！可惜差點就得逞......”
楊老看著戰肆澤他們一字一句得說道：“我這才知道，是他們覬覦敏兒的美色...預行不軌！他們該死啊......”
萬小年突然開口：“可，死去的有十二具。”
楊老緩緩點頭：“是，可他們沒有一個無辜！你們也該看出那裡有男有女，而那些女人？都是他們各自的妻子，和一些是當年散播謠言，說敏兒不詳，說我晦氣的人...”
閔至痕抿起嘴角：“你查到了，你可以來報案，有都察院和衙門......”
楊老猛得側頭：“他們會得到什麼？會死嗎？不會的，你們不會讓他們死的，律法沒有這一條，間接殺人會判刑！？哈哈......”
閔至痕握緊拳頭：“會有的。”
楊老直起腰：“我等不到！他們多活一天我都覺得他們不配，我想了好多辦法，只有他們沒有一絲人的血肉，才最配他們這些不是人的畜生。”
戰肆澤一字不說，因為她覺得...
殷銳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是我們的失職，令這些人逍遙法外。”
楊老笑著抬頭看天：“這回好了，我終於可以去見敏兒了，也不知，她是不是等急了，會不會怨我......”
閔至痕驚呼：“你！？”
楊老說著說著嘴角在滲血：“我不該讓你們為難，也不會再讓你們為難，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小阿夏...他是無辜的，也是可憐人，被雙親遺棄......”
萬小年看著已經倒不動的人，他上前去探氣，他搖搖頭：“哎...”
殷銳嘆了一口氣：“每件案子背後，都是心酸沉重的。”
閔至痕緩緩閉上眼：“原來那麼多不平事啊。”
戰肆澤握住閔至痕的手：“這樣也好，那麼久不見，他們夫妻二人都很想念彼此。”
……
簡陋的一場埋葬後。
戰肆澤閉上眼沉思著什麼。
閔至痕看著醒來的阿夏，在墓碑前哭得泣不成聲，他背過身選擇不去看。
殷銳已經見怪不怪般，她只抬頭看著陰天。
萬小年倒是在琢磨，他看著差點哭過去的阿夏：“你該為你爺爺開心，他終於可以去見你奶奶了。”
阿夏抬起紅腫的眼：“我知道爺爺一直都在想念奶奶......我不哭不哭。”
戰肆澤看著被殷銳喚來的，都察院十三道門的人：“你不是說不能喚？”
閔至痕也抬眸看去：“十三道門莫不是......都是處理這種？”
殷銳朝那些人遠遠得揮手，她同時道：“總有人要處理後事，他們都是好樣的，怎麼髒怎麼累怎麼來。”
萬小年拍拍阿夏的同時抬起頭：“阿夏他......去哪？”
殷銳看向顫著身子的阿夏緩緩笑著道：“來都察院吧？我們需要一個會照顧人的娃娃。”
阿夏看向身後的三人，他哭著點頭：“嗯......”
當阿夏被十三道門的人抱走後。
戰肆澤不解：“還有好些疑問啊，他沒說完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