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不起眼的房內。
清然與萬小年的那名小廝待在門口。
何文臨關上門放下帽簷,他朝戰肆澤幾人直愣愣看去:“你們不畏懼權貴,所以能否抬手一助……”
戰肆澤率先開口:“不怕不代表喜歡麻煩,話還是說清楚點的好。”
閔至痕看著何文臨:“如果是與案子有關。”
萬小年左看右看:“是什麼?”
何文臨看向閔至痕與萬小年:“二位如何看待那女子的事……”
閔至痕只道:“能幫則幫吧。”
萬小年點頭:“沒錯,既有冤便要為其申冤的。”
何文臨張張嘴:“冤嗎……”
閔至痕看著對方遲疑說了一句話:“死生出入之權輿,幽枉屈伸之機栝。”
何文臨抬眸,迷茫的眼神一定:“我知我做了這些說了這些,日後一定不會有善果的,但我不求諸位可以幫我,只求可以幫幫芊娘……”
三人:“嗯?”
何文臨:“我一一道來……”
……
……
……
還是宣景初年。
天一如既往地藍,雲漫不經心得遊,驕陽為晴空萬里添了絲明亮的色彩,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而祥和,愉悅又活潑。
而在這晴朗之下,一間破房之下,氣氛卻不那麼融洽。
薛林問放下手中的活,看著突然衝進來的人:“誰讓你絲毫不喬裝進來的?”
那人一搖一晃站直後,環視一週才道:“你就住這樣的房子啊~嘖嘖。”
薛林問原話又說了一遍:“誰讓你絲毫不喬裝進來的?”
那人這次倒看向了薛林問,他笑著反問了一句:“喬裝了豈不是更引人注目?”
薛林問氣不打一處來:“故此,你更該黑夜來,偷偷來,隱蔽著來!”
那人聳聳肩道:“等不急了,今晚你便要動身離開……”
那人與薛林問同時看向門外。
薛林問忙將其扯進屋:“待著別動。”
那人老實得溜了進去。
而後。
芊娘一腳踢開破爛不堪的木門,她抄起一旁的掃把:“薛林問!你又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跟江湖人糾纏……”
‘砰——’抄起門後木棍的薛林問,就這麼一擋。
芊娘還要高呼時,薛林問佈滿刀痕的手忙握住她的手,同時,薛林問露出臉來:“夫人作何那麼大火氣~哎呀,小心氣壞了身子,為夫該心疼了。”
芊娘扒著薛林問的胳膊,就往屋裡看:“你又想攔住我,敢做不敢當,你也是個男人!”
薛林問嘿嘿一笑,手臂更緊了:“夫人這話說的~為夫是不是男人你能不知嗎?好了好了,咱們說好的中午換個口味,那吃什麼?”
芊娘一頓,她一拍腦袋想起被她拋下得扁擔:“壞了,我的魚!”
薛林問看著女子慌亂得跑遠,他這才沉下臉看向門後:“說了不要以真人來尋我。”
門後走出一男子,一身氣勢非凡,臉卻平平無奇:“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不過我看你倒是很樂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