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坐在座椅上,她看向緊閉的房門,實在想不通為何形成這樣的局面,她暗道:“明明上一世安然無恙……你又為何突然如此行徑……”
戰肆澤嘆氣間,遲滇生跟了過來,戰肆澤抬頭:“你不會想要一直跟我耗著吧?”
遲滇生搖頭坐在戰肆澤對面:“我倒是想,但那是不可能的……”
戰肆澤敲著桌子:“我們好好聊聊怎麼樣?”
遲滇生看向戰肆澤,他揮袖關上房門:“小肆要說什麼?”
戰肆澤胳膊搭在座椅把:“你要娶我,一:太后不會同意,任由你壯大,二:朝中大臣不會同意,戰家壯大,三:也是最主要的,我不同意。”
遲滇生認真聽著:“你繼續。”
戰肆澤突然站起身:“我們都恢復以往好了,你我還是朋友,我幫你砍斷不該有的爪牙、吞併千年的鄰里。”
遲滇生卻沒有多餘起伏了:“為何覺得我會同意。”
戰肆澤低下身:“我瞭解你,權力至上的你不會放棄這誘惑的,對了……出征前你也應了我,恩賜……”
遲滇生就這樣看著戰肆澤的眼眸,久久不語。
戰肆澤後退一步:“臣懇求陛下,下達旨意,臣願與閔至痕喜結連理。”
遲滇生在戰肆澤看不見的地方,顫著手:“非他不可……”
戰肆澤已經低頭:“是!”
遲滇生閉上眼,他知曉戰肆澤不會是服軟的那個人,他拿戰肆澤當真沒有一點法子,他不能與她魚死網破……弄到最後連一點兒情也沒有……
遲滇生站起身朝御案走去,同時道:“詔曰:朕奉皇太后慈諭,戰國公有女戰肆澤,恪恭徽柔……太后躬聞之甚悅,茲特以指婚太師之子閔至痕,責有司擇吉日完婚……欽此。”
遲滇生語氣越說越淡,他背對著戰肆澤走到御案……一筆一劃寫下,他顫著手放下筆,閉上眼,沉重得蓋上了玉璽……
遲滇生拿著聖旨遞給戰肆澤:“你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嗎?”
戰肆澤雙手接過,她靜靜得看著遲滇生:“倘若你我自幼便看清內心,結局是何真的不得而知,可惜沒有倘若,小滇生你以後會找到那個摯愛的。”
遲滇生被戰肆澤這聲稱呼,叫動了落寞了心:“你能抱抱我嗎?”
戰肆澤朝前走一步,伸出手抱住了遲滇生:“回頭見……”
遲滇生看著轉身就走的戰肆澤,他懷念得低下頭,看著自己剛抬了一半的手……
遲滇生看著外面的光線,他抬手遮住眼暗道:“這一擁簡直心碎啊……你與權力,朕都不會放過的……”
“果然,我當真令人作嘔啊,不過沒關係,成婚後,你便不會對朕如此疏遠了,閔至痕也能安心放你來見我……不是嗎?”
“小肆你足夠了解我,但同樣,你也錯估了我對你的執念……不過沒有事,這些你都不必知曉的,成婚那一日?朕一定會去恭賀的……”
遲滇生斂去眼底的閃光,他露出傷情,抬腳朝門外走去,他要跟太后說上一說,畢竟太后也要同意的~同時,他的愛而不得……旁人也要知曉,天下人都要知曉,這才好~
戰肆澤喜滋滋抱著聖旨翻看,她轉圈得朝回去的路走。
……
片刻後。
戰肆澤回到家,她一路狂奔朝琴若念房間跑去:“娘!娘……”
戰千燁一個橫擋,站在門前:“大呼小叫什麼?你娘在休憩。”
戰肆澤笑得合不攏嘴:“爹~我要來聖旨了,你和娘早點準備,孩兒要和阿痕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