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神色不明得坐回太師椅,她看著被救下一命,但此刻已經屬於半死不活的蘭英,她眼神凝重得轉著扳指,待已經有膽小的丫鬟與小廝嚇暈後,戰肆澤方才開口。
“你們也見了將軍府如此可怕,乾脆另謀高就好了,相府權大是個好去處,裴之峰裴將軍……不,兵部尚書府上也是好去處,還有其他尚書大人。”
戰肆澤一字一句道:“來人,將那些別個送來的女子,連同不明底細但挺乾淨的,一併送過去,哪家要是拒絕了,也不用麻煩帶回來,就讓她們吊死在諸位大人門口。”
戰肆澤話一出,那些人,尤其是別人送來的女子各個大驚失色,她們直接跪在地上,不住得求饒。
“小將軍奴婢不……不去……”
“奴婢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生氣……您不要攆奴婢走啊……”
“奴婢一定改……小將軍……”
“求小將軍收回成命……”
戰肆澤站起身頭也不扭:“外來不明的男子也發賣了,誰敢多言一句,一併打發了出去。”
雲叔嚴肅得掏出他的記賬本:“老奴遵命!”
戰肆澤轉過身只留下一句:“為了謹防你們被打出去,本少爺還是隨你們一同前往,也算全了一場主僕情分。”
戰肆澤看向一角:“將這名被蘭英碰倒的人,恭送給府衙……”
那小廝眼眸一暗:“不……”
……
片刻後。
駕馬等在府外的戰肆澤,收回看向暗處的眼睛,看向開了門被引出府的丫鬟,戰肆澤目光毫無波瀾,她全不理會哭泣的人。
戰肆澤握緊骨鞭,踢踢踏墨走小路,率先朝尚書府行,一路走來,所有不明真相的百姓面面相覷、各自猜測,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全是等戰肆澤她們走後才開口。
“這是小將軍?小將軍那髮飾……女子做派也好傲然啊。”
“如今,重點不是為何這樣嗎?”
“管他呢?將軍府的事哪輪到咱們議論紛紛?也不怕小將軍生氣。”
“要我說,小將軍如今變成女兒身,豈不是便宜了哪個男子!?”
“此話有理!天哪!不行,我要趕忙讓我那哥哥回家,指不定小將軍能相中嘞~”
“可拉倒吧,你們沒聽說小將軍已經許親了?許得還是太師府閔少爺。”
“什麼!?何時有的事?我怎得不知,快快說來。”
“數月前的事了,反正你們沒有希望了。”
“哎呀……閔少爺是哪個?怎得能惹小將軍這般……哎呀!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你一邊哭去吧,閔少爺模樣那可是極好,也算般配的。”
“那個,你們不覺得該關心今日是為何……”
“一邊去,誰關心沒用的事……不行不行,我要回家問問!”
“對對,我也去!”
“……”
...
走遠的戰肆澤自然沒有聽到,三五成群待嫁女子的一番話,也不留意有看熱鬧跟上的人,她暗自揣度:“算來算去,為何所有人的走向全部混亂了……我的身份、水路遇到的的南劍鶴、母親有……”
戰肆澤閉上眼止不住暗想:“似乎全部都在改變,這改變究竟是好是壞?之後又會有什麼不同……”
戰肆澤思著想著,就來到一座青瓦灰牆外,突然她出聲:“禮部尚書?李大人家啊~走,咱們拜訪拜訪去。”
禮部尚書府上。
戰肆澤揉著骨鞭,看向眼前尋常的中年人:“不入此道,不循其禮,你既然是依北的官員,怎麼也得尊著依北的法吧。”
禮部尚書的話被一堵:“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本官何時沒有尊?不過是不同意你送來的這些個賤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