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朝外面看了一眼,她這才揮袖示意遲滇生坐下,同時她道:“我去東蒼逛了趟看了眼,他們果真是水鄉之都,那一汪汪的水啊!”
遲滇生捏著糕點珍惜得小口吃著,同時不解得問道:“他們一直是……然後呢?”
戰肆澤壓低聲音:“意味著他們需求水牛和水鹿這種牲畜啊,沒有多少陸地,織布十分不宜啊,你懂了嗎?”
遲滇生眼神一眯,他思考片刻低聲道:“這?聽懂了,那你要如何……”
而就在這時,閔至痕端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走了回來,他一眼就看到了遲滇生這個礙眼的人!但今日,他好脾氣得沒有開口攆人,他只朝站起身想要跑來的戰肆澤走去。
閔至痕放下盒子攔下她:“別跑過來了,坐好給你看看,可喜歡?”
戰肆澤將吃一半的糕點塞到閔至痕嘴裡,扒拉起盒子:“是什麼?”
遲滇生看著這一幕,刺眼極了,他看向視而不見他的閔至痕,也知曉他想讓自己知難而退……但他不會,他怎麼會呢?
閔至痕開啟盒子,露出裡面的首飾:“聽聞醉柔新來了批首飾,你也未束髮,正好我們也在此,就尋來看看,可喜?”
戰肆澤將兩支簪子拿了出來——其中一支通體泛綠,只在簪子頂端鑲嵌了一朵碧玉澤蘭花,閃著不同的流光溢彩,另一支較之大些,盤之的花鳥點翠與燒瓷般水滴吊墜,栩栩如生。
戰肆澤一手拿了一個:“我更喜歡這支……簡雅,是澤蘭嗎?”
閔至痕拿出一把木梳,在遲滇生眼睜睜看著的同時,為她理髮束髮,最後將澤蘭簪別在髮間,而後,閔至痕離了遠些。
閔至痕不著痕跡擋在遲滇生面前,笑著道:“是澤蘭……很好,顏色與阿澤的衣物也很搭。”
戰肆澤摸了摸發:“阿痕的手越來越巧了。”
遲滇生嘴一抽,他黑下臉暗自揣摩要如何送戰肆澤一套,令御飾官打造一套!連同衣物也是!各種都有,他這樣想著便站起身。
遲滇生突然看向外面露身的鬼面:“小肆,我需要先行一步……”
閔至痕忙接下話:“恭送,我們不日便跟上!”
戰肆澤也點頭:“那你注意些,皇城見了。”
遲滇生走到戰肆澤身邊,回頭看了眼閔至痕,這才對戰肆澤笑道:“你也是。”
……
第二日。
戰肆澤伸出兩個胳膊,朝向朝他們飛奔而來的黑木,在閔至痕眯眼,清然淡定,初然迷茫,藍素疑惑,黑木受寵若驚想要張開雙臂的時候。
戰肆澤一把搶過無人!她撫摸著它:“哎呀,我的無人啊~”
閔至痕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他搖搖頭:“咳,阿澤我們該啟程了。”
戰肆澤直衝黑木牽來的踏墨:“踏墨~我不在吃的好嗎?”
黑木看著視而不見他的主子:“主子……您為何不問問屬下……”
戰肆澤這才直起腰:“呀,黑木你也在啊?”
藍素笑出聲:“主子您快別逗黑木了,他的臉都黑了。”
閔至痕抬腳走到一匹馬前:“阿澤又調皮。”
戰肆澤今日是一件中性十足的裝扮,她跨腿上馬:“一臉死氣沉沉,就該笑著……哎,我就慘了。”
閔至痕隨即上馬:“阿澤為何如此說?我聽聞琴姨並未多番不適……”
戰肆澤皺起鼻子:“哎……身份啊!我娘還是好說歹說可以說的……我爹就不是了……”
閔至痕想起戰千燁的為人處世,徹底沉默了:“……”
一番言語,一行六人駕馬馳騁,疾踏清風,拂面楊柳,他們抄近道、走山路,過河岸,所有能走能縮短的路,他們全都走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