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將食盒放在一邊,她將懷裡鄭重抱著的東西,小心翼翼遞給閔至痕:“公子世無雙,合該配把扇,還有這個小香囊……我沒阿痕的針法,阿痕不許笑!”
“合該配把扇?你那是什麼歪理?”閔至痕拿出玉骨扇子,開扇露出一抹山水畫:“你畫的,這是骨扇?”
戰肆澤指著扇子道:“看到我那鞭子沒?把手取的是上任兇獸領頭的脊骨,這是瓜分剩下的,雕成花紋做主柄也能震駭一些猛禽。”
閔至痕搖搖扇子:“我竟然握著兇獸的骨頭……這感覺?熱血上湧。”
戰肆澤笑出聲:“殺一場?對對了,這畫是我畫的,阿痕品品?”
閔至痕抬右手順著山水畫描了一遍:“剛勁有力,下筆有神,好好的一副山水畫怎得戾氣那麼重……不過別有一番風味。”
戰肆澤原先還有些羞羞恥恥的窘迫之意,聞言又露出笑容:“哈哈……那是!不看是誰家的阿澤~”
閔至痕笑看戰肆澤一眼,將扇子放在腿上,雙手拿起香囊:“飛雁銜澤蘭?還有這雲紋……這是痕澤二字?”
戰肆澤不去看扭曲不成字的二字,打了個響指:“能看出~說明我的繡工還是可圈可點的!”
閔至痕不去打擊戰肆澤,只看向一燕一花:“雁是我?花……”
戰肆澤拿起香囊:“是啊……你不許嫌棄啊,這香料可是我找紅潁配的,有安神之效果。”
閔至痕手一空正要問怎得拿走,就見戰肆澤拽著他的腰帶,正打算要將香囊佩戴上:“你啊……我怎麼可能不喜?我來戴吧。”
戰肆澤看著灰藍打底的香囊點頭:“不錯,我真真有眼光,配上那塊玉簡直絕搭!”
“我很喜……”閔至痕搖頭直樂,他靜看戰肆澤:“願今夕不隔世,與你相攜而行。”
戰肆澤歪著頭看向閔至痕:“嗯?那阿痕不抱我嗎~”
閔至痕心中一軟,他覺得自己徹底淪陷,甘願淪陷……他笑道:“阿澤答應我……我們餘生長相擁長相握……”
戰肆澤輕聲道:“安心,誰也扯不下我要握你的手。”
閔至痕只覺得此生足矣:“真好……”
戰肆澤點頭直起腰:“差點忘了,不能這麼簡單過,努努,我帶了酒!”
閔至痕看著拎著兩壺白玉瓷酒罐的人:“這……我不會喝酒。”
戰肆澤將酒塞到閔至痕懷裡:“我自是知曉,這個是果酒不會醉的~而且我問了紅潁,阿痕你能喝的。”
閔至痕看著戰肆澤的笑半信半疑:“你如果不是這種得逞的笑,我興許就信了。”
戰肆澤立馬收笑:“是真的,我平時喝個十壺都沒有差錯。”
閔至痕明顯不信:“是嗎?”
戰肆澤點頭就拔蓋:“自然!”
……
片刻後。
戰肆澤託著下巴,看著醉眼朦朧的閔至痕:“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