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無目的的緋色花瓣小小得轉動,順著風的痕跡飄落而下,白石玉般的石像下是久久站立的倆人,當時間一點點劃過後,閔至痕感受腰側上戰肆澤緊緊環著他的手臂,愈發收緊。
閔至痕沒有絲毫不悅,甚至能用愉悅形容:“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身奮戰,我們會共同面對一切,無論是誰,也無法隔開我們。”
戰肆澤抬起頭,面對面……就這麼滿眼都是對方得看著他:“阿痕你變了些,變得……我更喜歡了~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閔至痕抬手為戰肆澤撩起碎髮,似水柔情的眼眸帶上笑:“我也喜歡阿澤,無論怎樣的阿澤,都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戰肆澤笑出聲,她正要再說些什麼,一支折射寒光的羽箭直直朝戰肆澤他們射去,戰肆澤手下一個用力,拔掉腰側的有人擊落那支羽箭,戰肆澤不敢停頓,她握著閔至痕的手,拿起插在地面的無人。
閔至痕還有些恍惚,不一會兒他看著簌簌出現的些許人:“這是強盜?還是劫匪……”
那些人身上無不透露出匪氣,一身統一的暗衣服飾也掩飾不住,當戰肆澤二人被團團圍住後,從眾人中走出一人,走出一名女子。
伴著鈴鐺的脆聲,女子身著灰衣走到眾人面前,與戰肆澤他們面對面站著,女子面具上繪著猙獰虎頭,露出的紅唇微微一揚。
女子揮手讓她的人斬殺了,那些來不及逃跑的百姓,伴著慘叫聲笑看向他們:“二位閒情逸致的,不如加上我們如何?”
戰肆澤冷眼看著動上刀槍的他們:“振北還有諸位這般的‘驍勇’之士,看來是戰家的失責。”
女子聽出了戰肆澤的言外之意,她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戰家人人敬仰,我等亦是,我們能輾轉無恙,無非是我們能耐~”
閔至痕看向戰肆澤猜測:“這裡雖是邊郊,但遠無山巒近無海岸,他們能藏身之處寥寥無幾啊。”
戰肆澤勾唇一笑:“還有一個可能啊,振北城飼養著這群豺狼,或者與他們暗度陳倉、狼狽為奸,再或者……一直寄居隱在此地。”
女子笑聲一頓:“二位可猜完了?”
戰肆澤挑眉:“怎麼,沒猜到精髓?那閣下說上一說啊~”
閔至痕抿嘴一笑:“看他們的模樣一定是老手,來此為何?”
那女子握緊手裡的鞭子:“二位猜猜,我們是不是來收取二位性命的?”
戰肆澤將無人橫在眼前:“不猜,那就看看到底是誰收割誰~”
‘錚——’
戰肆澤不等對方回話,橫劍出鞘,她單手握著無人,抬腳進了半步:“如此弒殺,殘害無辜百姓,其罪當誅。”
那女子沒想到戰肆澤說動手就動手:“你……”
戰肆澤依舊冷眼看著他們:“不打?那就是來示威的了。”
那女子攔下想要動手的自己人:“戰小將軍,倘若你遭遇不公,是否會掀杆起義?反抗皇城?”
戰肆澤眯起眼:“不知道,不過小爺知道,杆太重舉不起來。”
女子抿起嘴角:“依北有您真是它的幸運……不!依北有您與戰家!才是幸運……”
戰肆澤眉眼帶笑:“你誇我們?我們也不會對你們手軟。”
閔至痕倒是認真看向不住後退的他們:“敬重卻也放肆……是何意呢?”
女子看向閔至痕:“閔公子也是個有福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