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祁朝小司那領了酒後,便一躍而起,落在了屋瓦之上……而屋內洗漱完後,正用暗力為閔至痕弄乾頭髮的戰肆澤,察覺到屋頂的響動。
戰肆澤嘆氣得為閔至痕梳好頭髮:“我得出去一趟,安慰一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閔至痕看著隱住笑戰肆澤,也笑著點頭:“夜露深重,帶上披風吧。”
戰肆澤點頭走之前扭頭:“你也累了早些休息,不必等我。”
閔至痕站起身點著頭:“你們也是,早點回來。”
望著戰肆澤的背影,閔至痕的面孔被燭火映得忽明忽暗,他起身將火熄滅:“阿澤你很在乎同伴啊……那麼我也會努力在乎……但,阿澤最在乎的只能是我。”
閔至痕白皙的肌膚,配上猶如鬼魅般微涼的聲音:“我這般病態的人,阿澤你為何……為何對我這般好,我好怕……好怕你認清我的真實……”
他輕聲一笑,帶著蠱惑人心的聲音坐回床沿:“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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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前點頭出了門的戰肆澤,完全不知道之後的事,她朝門外的一名小二也要了壺酒,抱著披風直接躍上屋頂,看向仰頭喝悶酒的戚祁。
戰肆澤走過去:“酒,一個人喝多沒有意思。”
戚祁眼神迷離得看著戰肆澤:“你來做什麼。”
戰肆澤大腿一跨坐了下來的同時,將披風撂給他一件:“沒有什麼是遙不可及的,實在不行拉著她去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戚祁握著披風:“我也想,可她不願意。”
戰肆澤喝了一口酒道:“是她女兒身的緣故還是其他不可說?”
戚祁猛的扭頭:“你知道她是?”
戰肆澤瞥了戚祁一眼:“忘了我也是?按理說,和她朝夕相處的是你,你該更早發現才對。”
聞言,戚祁低下頭:“發現了又怎樣……她還是不接受我……不接受我和她的情。”
戰肆澤看著皎潔的月光:“那就將她困在身邊,困個十幾年。”
本以為戰肆澤會說什麼的戚祁,聞言臉一抽:“這就是你的辦法?”
戰肆澤躺在屋頂,一隻手枕在腦後:“你我往生客,誰才是痴妄?這無邊的天涯也無處容身,光陰就一瞬,再不自助一把,你就只能隨波而流了。”
戚祁摩挲著酒罈:“這樣做,她不會心悅的……”
戰肆澤仰頭喝了一口:“嗝?傻不傻,你以為她現在是快樂的?你見過她開懷大笑過嗎?”
戚祁一愣:“我以為是我太過逼迫她,她一直是……她才會這樣……”
戰肆澤直起腰:“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有那麼憨的時候,她心悅你而不同你一起,無非是迫不得已。”
戚祁凝眸看向戰肆澤:“此話從何說來?”
戰肆澤晃著酒罈:“一為家,二為己,要麼她家人不允許,要麼就是她自身染疾,選一個。”
戚祁皺起眉:“小白沒有患病,紅潁就可以證明,她的家人,從未聽她說起過……她……”
戰肆澤眯起眼:“那你還口口聲聲愛啊愛的,連人家家裡情況都不明,誰信服你個二楞貨,要我來說,你就是登徒子!”
戚祁這次沒有反駁戰肆澤,他急切得抓住戰肆澤的胳膊:“你接著說!”
戰肆澤抖掉戚祁的手:“先教你第一要點,男女有別!你知曉後,便不能再裝糊塗了。”
戚祁忙點頭:“好好……然後?”
戰肆澤認真道:“死纏爛打,一哭二鬧三上吊!只要她的心在你這,一切事都不是事。”
戚祁恍然大悟般:“有道理有道理,還有嗎?”
戰肆澤站起身:“剩下的要看你自己的誠心了,拿出真情實感,左右荒蕪邊北城不再是急用人之際,放手去追吧!兄弟支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