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籠罩著大地,樹傾山摧,地面全是草木的殘骸,它們零碎的撒在地上,還有那些留不下全屍的人,可觀,惡獸與荒獸的破壞完全超乎尋常。
戰肆澤身披盔甲,她將無人系在腰側後,站在邊北城最北的城牆上,冷眼看著遠處進犯的荒獸,她身邊是傷好大半的戚祁,和許久未見的戰非。
戰非低沉聲音道:“荒獸竟不同以往……就連他們飼養的惡獸也是如此,這不是好事。”
戰肆澤久久不語,她扶摸著冰涼的城牆:“讓前鋒隊都退回來。”
戰非低頭應道:“是!”
戚祁開口:“小將軍要如何?”
戰肆澤低頭看著雙手:“滅了他丫的!”
戚祁抱拳:“末將願隨……”
戰肆澤按住戚祁的拳,打斷他的話:“你留在這裡。”
‘嘎吱嘎吱——’
很快,厚重的城門在齒輪轉動聲中緩緩開啟,烏壓壓、一路逶迤有數里的將士們,或騎馬或站立同等在門後,待遠處受傷的英雄們回來後,所有人戰意高昂、氣勢憤漲得握緊手中的武器。
‘咚咚咚咚——’
行軍時的戰鼓聲傳來,彷彿山海呼嘯般磅礴,沉重又整齊的馬蹄聲如急雨般響起,腳下的大地震顫了起來,刀與劍擊打盔甲,呼喊聲響徹雲霄,這是戰家軍的震撼兵力與洶洶氣勢。
‘啪——’
戰肆澤頭帶著漆黑冰涼的頭盔,她握緊骨鞭,打響了戰場的第一鞭:“蒼天見證,勢斬進犯依北者,殺!”
“殺!!!”
……
枯枝搖曳,呼風凜冽,伴著涼風,血腥味蔓延滋長,張大裂齒、口水伸延的惡獸直接撲向將士,將士們抬手向上提,手臂在空中劃出狠厲的弧線,以武器擋住血盆大口!
烈日的光線映照下,更顯得戰火的可怕,此時,一大半的天際已然被駭人的煙火所瀰漫遮擋,所有人奮力抵抗,視死如歸,刀劍的揮舞,鮮血的揮灑,無人畏懼無人退縮!
‘砰砰——’
被擊倒在地,砸中他人與屍體,草木迸濺四裂的聲音。
‘嘣乓——’
武器破空而出,劃破空間,捲起飛沙走石,擊向對方的刀劍的聲音。
這是一場激戰,一場惡戰,無人得知惡獸竟學會成群結隊、運用迂迴攻擊,無人得知他們為何如此詭異,不止是無法知曉,也是來不及知曉。
……
主營內。
戰昊天面色沉重總結:“條例清晰,進攻有度,這已經不是從前的荒獸一族。”
先前跟隨上戰場的幾人,皆是沉重得點頭:
“實力雖然依舊,但有頭腦與沒頭腦完全不同。”
“我們本就不比荒獸一族來的精戰與強悍,長此以往,唯恐天下大亂。”
“為今之計,還是要摸清楚他們為何會如此有度。”
“我們也要注重謀略,迂迴攻擊,擊退他們。”
待眾人一人一句說完後,戰昊天才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別忘了,我們始終無法接觸荒獸一族深處。”
聞言,文士們也各自推測:
“當一切都隱藏至沙土之下時,那便更難了啊。”
“誰也沒想過,蠢笨千年之久的荒獸會有拾回聰慧的一天。”
“倘若之後依舊如此……我們確實該換謀略了。”
“沒有辦法……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