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帶著破風聲,閃著反光迎向長刀,撕開了這一戰的乾坤一擲,刀光掠影出鞘間,戰火驟降。
戰昊天正色著臉:“來的好!”
戰肆澤在迎上刀時,她身子一側,腳重踏在地面竟然要側面突襲:“還有更好的!”
戰昊天以穩重的刀法擋下戰肆澤的偷襲:“好小子。”
戰肆澤身形一轉,她俯身起刀,揮起就又是一擊:“您老可莫要輕敵。”
“這還用你提醒。”戰昊天一兩撥千金得挑開戰肆澤的一擊,而後刀落後旋:“看來你病的這些天並沒有落下。”
戰肆澤站直身,扛著刀:“所以,就別打了吧,我萬一傷著了,您又該偷偷自責了。”
戰昊天臉一抽,本想放她一馬的心頓時沒了:“放屁!老子會自責!?”
戰肆澤看著戰氣高漲的戰昊天,凝眉道:“壞了,捅窩子了……”
在戰肆澤要刀落迎戰時,一個傻了吧唧的聲音傳來:“這是怎麼了?”
戰昊天和戰肆澤同時一頓,他們扭頭看向出現的石代郎,又同時臉抽得別過頭,十分一致得不想搭理,而後,他們收了氣勢結束了對戰。
石代郎卻不依不饒:“怎得打起來了?莫不是因為小將軍犯了錯,也是,這犯錯就要罰,該打。”
戰肆澤將刀撂給刀的主人,朝不知死活的石代郎走去:“石大人那麼閒啊,早飯吃了嗎?”
石代郎搖著頭:“不是很閒……吃……吃了。”
戰肆澤點頭道:“哦,那一定是吃飽了撐著了,你看,我營中伙食就是不錯,把石大人給喂的啊。”
頓時,周圍一片鬨笑。
石代郎皺起眉也察覺的不對:“你此話是不是還有什麼隱晦之意?”
戰肆澤沒有理會他,朝站在一旁的閔至痕走去:“帶你轉轉崖下?”
閔至痕看了看四周:“你……他們不會說些什麼?”
戰肆澤不甚在意:“他們才沒有二話,巴不得我出去溜溜。”
閔至痕朝一直迷之微笑的戰清,笑笑後才道:“那也好,出去走走也有利療愈。”
戰肆澤在閔至痕說罷,便牽著他的手朝一旁走去,走之前連招呼也不打,留下一眾看熱鬧看一半的人。
戰昊天將刀插在了地面上,立馬就有人上前收刀,戰昊天握了握手腕朝主營走去,戰清眼力見十足得率先撩開了帳簾。
而沒有眼力見的石代郎,此時忙跟上:“元帥,在下有一事相求。”
……
馬廊旁。
戰肆澤騎上踏墨,目光遺憾得看著閔至痕騎上另一匹馬:“為何不能共騎吶~哎。”
閔至痕握著韁繩,直直看著戰肆澤:“嗯?這次我若還是聽你的那才叫奇怪。”
“哼,不共騎,你一定會遺憾的。”戰肆澤撇著嘴,駕著馬朝道上行:“駕!”
“放心,不會。”閔至痕臉一抽,而後也道:“慢些趕……”
二人說鬧間,朝戰肆澤曾經說過的崖下行去,馬蹄噠噠聲與戰肆澤的歡笑聲響徹一路,等他們到了崖下後,戰肆澤率先落馬。
她朝前走著:“看,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戰肆澤所指的地方是一片柔嫩、剛發芽的薇菜,淡紫色的芽兒初露頭角,俏皮得躲在橢圓行復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