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轍遺鮒,旦暮成枯,人而無志,與彼何殊。”閔至痕看著癱在椅子上,死活不願意看書的戰肆澤。
戰肆澤舉手表決加反駁:“我有志氣,我的志氣就是阿痕你。”
閔至痕無奈:“你總有理由。”
戰肆澤反問:“是不是原因?”
閔至痕揉著眉心:“怪我。”
戰肆澤忙擺手:“怎麼能怪你,怪我,哎,就是怪你,唔,不……”
閔至痕看著自我反駁的她,忍不住嘆氣:“什麼怪不怪的……不說了,你也莫繞不開。”
戰肆澤點著頭,她還在皺眉理思緒:“嗯……唔,到底怪誰……”
紅潁領著小曦走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臉糾結的戰肆澤,和已經安然自若的閔至痕,她正疑惑著,戰肆澤察覺到了她們。
戰肆澤坐直身子:“如何?”
紅潁放下醫箱:“七成把握。”
戰肆澤眉頭一凝:“這把握……”
聞言,閔至痕皺起眉:“是很低的意思嗎?”
“高。”戰肆澤搖頭,看向始終低著頭的小曦,問紅潁:“為何突然這般高。”
紅潁笑臉一頓:“高不好嗎?”
戰肆澤撐著腦袋,斜躺在椅子上:“太高,不符合你一貫的實力。”
紅潁險些氣笑:“主子你再這樣,就自個痛著吧。”
閔至痕聽到這也聽明白了,他咳嗽一聲轉移話題:“咳,紅潁你……你們準備如何醫治?”
紅潁收了微猙獰的臉,朝閔至痕笑道:“您放心,紅潁不會因為主子的無良與不靠譜,就偷偷在治療時報復。”
聞言,閔至痕抿起嘴:“這話……聽了。”
戰肆澤嗤笑:“小紅紅你這樣會捱打的哦~”
紅潁昂首挺胸:“主子你接下來可是在屬下的刀下吶。”
戰肆澤眯起眼:“嘖~”
此時,閔至痕已經放棄勸說這倆人了,他端起茶杯,安然得抿了一口茶,倒是紅潁身旁的小曦,她又壓低了頭,斂去觀此而微動容的眼眸。
一切準備就緒,戰肆澤岔開腿坐在床上,紅潁不停得捯飭來捯飭去,閔至痕坐在一旁,目光始終盯著她們,小曦則依舊耷拉著腦袋。
戰肆澤看著朝她胳膊,直接劃拉一刀的紅潁:“你真不是恣意報復?”
紅潁端著碗接住放好的血:“主子可以質疑屬下這個人的人品,但不能質疑屬下的醫品。”
戰肆澤又勾起笑:“爺都質疑。”
紅潁舉著小刀獰笑:“主子您真是巧嘴不饒人啊,由衷建議,請讓屬下不辭辛苦得為您把嘴縫起來吧。”
戰肆澤撇起嘴朝閔至痕看去:“阿痕,你瞅啊~她欺負我。”
閔至痕瞧著厚臉皮的戰肆澤,原本吊著的心也鬆了下來:“你少埋汰兩句就好了,也省得紅潁這般編排你。”
戰肆澤搖頭:“那不行,人活一世全仰仗說話解悶吶。”
閔至痕無奈了,他看著已經流血過兩碗的她:“我去吩咐下去,回頭好好補補血氣。”
戰肆澤揮手:“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