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氣氛微沉,連戰肆澤這種閒情逸致極高的人,此時也已經懶得理會石代郎了,她不知他是真傻、還是裝傻,但這不重要,總之,正當戰肆澤要轉身離開營帳的時候。
石代郎看著散漫的戰肆澤:“戰小將軍此狀……是不是有不妥啊。”
聞言,所有人精神抖擻起來!
戰肆澤坐回原位,她胳膊搭在椅子上語氣平淡道:“你說什麼?”
石代郎老實的重複一遍,末了還加一句:“戰小將軍如何也是大將,哪怕是受了傷,這大將風範……也不可丟棄,表率表率,不表如何率。”
戰肆澤驚呆了,她微低頭看向身上的衣物:“有不妥嗎?沒風範嗎?無表率嗎?”
石代郎沉沉道:“有,像我朝裴將軍,哪怕身受重傷,也是盔甲不離身,我朝其它大人,也是帶病正衣卻不少啊。”
戰肆澤腳搭在矮桌上,語氣帶著遺憾:“那可真是遺憾了,既然你那麼喜歡他們,你該去裴之峰那啊,或者不來這才是。”
石代郎搖頭:“正因有錯才要改正,本大人更要來此才是,來此監督著小將軍。”
戰肆澤晃著腳,嘴角帶著笑:“石大人,莫不是以為我受了傷,便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展現你的能耐了?”
石代郎皺眉:“小將軍此話怎講?這是為著小將軍好,這般推就他人好意,不要太過。”
戰肆澤氣笑了:“你該這麼說,戰肆澤你意氣風發,睥睨天下,唯我獨尊,不敬尊人,合該撤了一身盔甲,回家種田。”
石代郎一愣,他皺起眉:“戰小將軍若要這麼認為,也無不可。”
戰肆澤收了腳:“然後,由你來擔任小將軍一職如何?”
石代郎認真思考:“鄙人自知無能。”
聞言,戰肆澤聲音驟然高一度:“無能你還能扯扯那麼多?你但凡再有點兒能,天你都能懟啊。”
石代郎認真回答:“本大人不會。”
戰肆澤左手敲著桌椅:“你來就是替我娘數落本將軍的?”
石代郎話微頓:“自不是,並不是替將軍夫人來……”
戰肆澤打斷他:“不是你還叭叭那麼多?本將軍穿什麼怎麼了?別人都未多言,你怎麼那麼多話。”
石代郎語氣微顫:“小將軍……你這是不許他人評價?過於霸道!”
戰肆澤又氣笑了:“你奈我何?”
石代郎一拍桌:“正是有小將軍這種思想,故此,所有人都畏頭畏尾不敢言語。”
戰肆澤收了笑,她靜看著石代郎默不作聲。
此時,石代郎身旁的楊大人,險些背過氣,他瘋狂咽口水,抬抬手想要阻止石代郎的大膽,而聞言的所有人,他們皆看向石代郎此人,看向這位自以為都懂的石大人。
這時,閔至痕放下茶杯開口:“這位大人此言有悖,您該說,正因有小將軍,正因是小將軍,諸位才會這般,才會覺得無妨。”
“你是?”石代郎看向戰肆澤身邊的閔至痕,先疑惑後反駁:“此言差矣,你這話本意,依舊是諸位畏懼小將軍,才不敢開口。”
“區區文者,不值一提。”閔至痕拱手一禮,他又道:“您不瞭解小將軍,更不瞭解戰家軍。”
石代郎搖著頭否決:“本大人著實不瞭解,所以,此番前來,便是為了瞭解。”
閔至痕輕笑:“那就請了解後再做評價吧,人云亦云亦是非也,謠言止於智者。”
石代郎安靜了:“也好。”
聞言,楊大人的一道氣終於緩過來,戰昊天暗笑得看著這一幕,正要宣佈可以退場時,石代郎又站起身。
石代郎朝戰昊天拱手就是一禮:“元帥,在下有一事請求。”
戰昊天眼睛微亮:“請。”
石代郎指向閔至痕:“在下請求由此人代為引導,容在下好好了解一番,瞭解這裡這裡。”
閔至痕微愣,他皺起眉在想如何拒絕。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