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見狀,一抬腳將那人踹了出去。戰肆澤走到閔至痕身邊:“怎麼?看熱鬧要付錢的?黑木。”
黑木正要掏錢。
那人從地上咧著嘴爬起來:“不是的,不是的。”
閔至痕也疑惑得看著他的打扮:“聽口音,不是皇城人。”
戰肆澤也看去:“這裡已然是皇城邊邊角角,不是也正常。”
閔至痕點頭,戰肆澤胳膊搭在閔至痕肩上:“說吧,倘若沒個天大的事兒,就讓他把你打趴下~”
聞言,黑木挺挺胸脯。
閔至痕見狀,只覺一陣心累:“你總是這樣。”
戰肆澤嬉笑:“阿痕不喜,那下次我收斂些。”
那人彷彿知曉誰才是主話人,對閔至痕道:“公子,公子,求求你們行行好,收了小的吧。”
閔至痕只道:“莫要問我,我們家,‘他’說了算。”
“你倒會看人,知道誰說……”戰肆澤原先一直笑臉,聞言:“阿痕,家裡你說了算的!”
閔至痕淡淡得瞥了她一眼。
戰肆澤立馬改口道:“咱倆說了算。”
那人還想說什麼,就見客棧與他衝突的人走了出來,那人忙道:“公子收了小的吧,小的會的很多,真的!”
閔至痕看向那人剛說完,就被另一個人拎起打了一頓:“敢跑?勞資打斷你的腿!”
那人朝閔至痕他們哭喊著:“公子救命啊,公子只有您能救小的了。”
戰肆澤依舊看熱鬧的表情,閔至痕則是對戰肆澤:“走吧,不用耽擱了。”
戰肆澤沒有異議,抬腳正要走,那人出生:“公子怎能這般狠心?你們……”
戰肆澤抬手,黑木上前添了幾腳,戰肆澤才道:“我們還能更狠,想試試?”
周圍想要開口的人,頓時,在喉嚨打轉,嚥了回去。
閔至痕怕他們覺得戰肆澤狂飆不堪:“客棧那麼多人,你為何單單衝我們。”
那人眼珠打轉:“只有您高貴,能幫得了小的啊。”
閔至痕不想理會:“是嘛,不是因為我們一行人有個身著盔甲的人,不是專衝我們來的。”
戰肆澤看出閔至痕的不耐,對那人道:“再敢多言惹我家阿痕不耐,我讓你真成刀下亡魂,自此解脫人世。”
那人沒想到戰肆澤會這般說,黑木示意,他從腰側拔出長刀,一邊擦拭一邊走向他。
那人連搖頭:“不不,我們閉嘴,我們閉嘴。”
……
戰肆澤領著閔至痕便駕馬走,閔至痕在她後方看著她:“你這樣留給人的印象,只有弒殺。”
戰肆澤哼笑:“我要他們的仰慕、敬畏作甚?全天下都覺得我殘暴不仁,我也不在意。”
閔至痕搖頭:“我知,但總歸,敬畏好過畏懼。”
戰肆澤大笑:“確實,可他們這些人,思想根深蒂固,他們不似目睹我豪情的人,不似跟隨我征戰的人,也不似如你般理解我的人,他們的印象裡對我只有恐懼。”
“你可能不知道,這皇城,乃至依北,我遠揚海外的只有兇名,敬畏有之,畏懼也有之,若要我選,我寧願他們恐懼,這樣,哪怕許久之後,他們也不敢妄動,螞蟻尚且憾樹,我絕不會給他們一點機會。”
戰肆澤語罷,便不做聲,閔至痕看著戰肆澤全部束起的頭髮:“原來,你要他們永遠恐懼,永遠不敢輕舉妄動,永遠……”
戰肆澤空出手,拍拍閔至痕環著她的手:“走了,糾結這作甚,還是那句話,有你我才無怨其他。”
聞言,聽著她獨一的話,閔至痕輕笑,暗想:“我亦是……”
戰肆澤握緊韁繩:“抱緊了,駕!”
閔至痕隨即收緊,他們身後跟著的黑木,也是加快了速度,只苦了黑木身後的初然,初然一張臉慘白,他還只能抓住黑木的披風,於是,他只能閉上眼,努力讓自己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