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下,戰肆澤悄悄朝閔至痕移過去:“待會我讓黑木護送你回去,父親被皇上留了下來,我與母親打算等一場。”
閔至痕正要拒絕,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我怎樣都好,只是……為何不先回去?”
戰肆澤壓低聲音:“太后召了母親,你也知道,太后是被逐出琴家的女兒,哦~這些都是陳年舊賬,反正,她老早就想見母親,這次~母親終歸躲不掉了。”
閔至痕皺起眉:“可是有什麼不妥?”
戰肆澤不能告訴他,太后是個精神不太好的老太婆,她只能道:“也沒有不妥,不過我留下,也是以防萬一。”
“好。”閔至痕點頭,他又想到什麼:“那後日,你就要出征,明日,我帶你去籌備一些東西,算了,琴姨肯定有備……”
戰肆澤忙搖頭:“不不,要去,要去!”
閔至痕也笑道:“那明日見。”
戰肆澤笑著朝他揮手,目送他走,對黑木道:“看護好,雖說皇城一路平安不會有事,也要謹防萬一。”
黑木正色:“是!”
戰肆澤又笑著擺手,直到沒了他的身影才轉身,轉身就看到了一臉意味深長的夏半紗:“你這什麼表情?”
夏半紗叉腰:“小肆子,你這般捨不得,待回頭你出征了,只留他一人,你豈不得望穿秋水,穿了水~”
戰肆澤面無表情:“你真該再好好受教一番,這詞是這般用的?”
夏半紗擺手:“別打岔,要不要你求求我,我可以代為罩著至痕。”
戰肆澤嗤笑:“免了,你還是罩著自個吧,阿痕這邊我自有安排。”
夏半紗又想說什麼,戰肆澤看向打遠走來的遲復修:“啊~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先走一步了~紗兒~”
夏半紗疑惑時,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冷,他僵硬的扭頭:“王爺……萬安……”
遲復修眯起眼:“本王那麼慎人嗎?”
夏半紗忙搖頭:“誰說的!?簡直當誅!”
遲復修哦了一聲:“那你上一次跑什麼?”
夏半紗嚇的腿直抖了:“王爺,我的肉不好吃,您再餓也不能啃我啊……”
沒走遠的戰肆澤一臉驚悚,她扭頭對遲復修抱拳:“殿下威武!”
遲復修沒有理會戰肆澤的調侃,只看向夏半紗:“本王那是……先回去。”
夏半紗忙掙脫遲復修:“我娘該找我了,我要回侯府!”
遲復修扎住夏半紗的手腕:“本王已經傳了話。”
夏半紗苦哈哈得被拽著走遠了,戰肆澤一臉佩服,她摸著下巴:“我要不要什麼時候也這麼弄一場?嗯~”
……
華壽殿。。。
一縷縷香菸和一陣陣藥味,縈繞在太后的寢宮,此時,太后身著簡易宮服坐在上位,她手裡拿著佛珠,閉目養神般默不吱聲。
戰肆澤眼神微眯,她看著一直沒起身的母親,最後看向太后聲音加大:“恭請太后聖體安康!”
瞬間,空氣凝固般,琴若念一個不留神,戰肆澤便已出聲,她忙道:“請太后恕罪,是臣婦沒能管教好‘他’。”
上座的太后緩緩睜眼,她抬眸看向戰肆澤,最後落在琴若念身上:“起來吧,外面都道戰家戰小將軍肆意瀟灑,如今一看,果真不凡。”
“太后謬讚。”琴若念訕笑,看向戰肆澤:“還不謝恩。”
太后出聲:“罷了,你先出去吧,哀家與你母親說上一二。”
戰肆澤看向太后身邊的嬤嬤,太后擺手,那嬤嬤竟也退了出去,戰肆澤滿意了,她看了眼琴若念,緩緩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