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父親啊。”戰肆澤駕馬跟在戰千燁身後,看著前方的熱鬧非常:“莫失莫忘,更不能出言不遜啊~”
聞聲,夏半紗從侯爺府的馬車抬頭:“說的好!”
這時,馬車內同坐著的容姨:“夫人您看,是否落駕?”
琴若念握著手裡的念珠,另一隻手敲了敲檀板:“哼,倆人一個德行,讓他們父子應付吧。”
外面的戰千燁,此時他一雙眼隱笑,語氣努力不笑:“我就是這般教你罵人的?”
戰肆澤笑臉一僵:“父親,孩兒知錯,孩兒這就道歉。”
戰肆澤笑臉愈發燦爛:“蘇二少對不住了,我一時口誤,罵你,便不能連帶令尊啊,對你不起對你不起。”
蘇豪正跟在蘇丞相後方,只是平常嬌慣,頂撞他父親幾句,就被戰肆澤抓住說了一嘴,他此時正欲破口大罵,想到此處已然是天子之下。
蘇豪連轉話:“找……疏狂!戰肆澤,你欺人太甚!”
戰肆澤故作疑惑:“此話怎講?在下可是好好賠禮道歉了呢~”
“還不住口。”蘇丞相對蘇豪甩了一袖,朝馬上的戰千燁看去:“戰大帥,別來無恙。”
“多謝惦記。”戰千燁眼一轉看向他:“蘇丞相身體力行,早早便落駕,真是我們的好榜樣。”
戰千燁看向戰肆澤:“還不下馬賠罪?”
“是。”戰肆澤應聲,下了馬就道:“有禮了,請丞相大人~大人有大量,正所謂丞相肚裡能撐船,您一定不會和我一個小輩一般見識的~”
蘇丞相抿嘴不語:“自然不會。”
“大人您先請?”戰肆澤始終一副表情,他揮手讓人將馬牽走:“父親?”
戰千燁點頭,也下馬朝琴若唸的馬車走去。
戰肆澤扒著馬車的窗戶道:“母親,母親,要辛苦您下來了。”
琴若念無奈出去,戰肆澤正要上前攙扶,察覺戰千燁的身影:“唔!父親,您請!您請。”
戰千燁淡淡得瞥了眼戰肆澤,笑臉對琴若念:“夫人~為夫來。”
琴若念將手搭在戰千燁手裡:“來之前怎麼保證的?這就是你們的不惹事生非?”
琴若念下了車,故作生氣的躲開戰千燁:“去。”
戰千燁忙上前:“夫人莫鬧~小心氣壞了身子,為夫知錯了。”
戰肆澤看著倆人的背影,一張臉撇撇嘴木了下來。
夏半紗連忙跑來:“怎樣?又被伯父拋下了?”
戰肆澤瞥了眼夏半紗:“你作甚過來?就為看我笑話?”
夏半紗搖頭晃腦:“多走些路無妨,不合規矩也無妨,只因你的笑話不常用啊~”
戰肆澤懶得理他,朝遠處閔至痕的馬車走去,夏半紗眼神一亮忙跟上:“不是吧,這麼些距離、這麼些時辰就想至痕了?”
戰肆澤充耳不聞:“夜深露重的,不安全不說,還很冷。”
夏半紗嗤笑:“藉口,你就是想見至痕!”
戰肆澤扭頭看向黑木:“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黑木左手拎著食盒,右手抱著一團黑色的東西:“主子放心。”
夏半紗退到黑木身邊:“是什麼?吃食、衣物?”
黑木默不作聲,戰肆澤也沒有理會他,很快,她停在太師府的一眾馬車前:“阿痕,快些出來,我也不知哪個馬車是,我在這等你。”
閔至痕閉目養神間就聽到這麼個聲音,他無奈的搖頭,初然見狀:“小將軍真是~公子要不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