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肆澤姿勢不變,依舊一副吊兒郎當、桀驁不馴的模樣,閔至痕暗自放下手,遲復修則是抬也不抬,倒是夏半紗,他轉頭看向了來人。
“拜見攝政王,王爺千歲千千歲。拜見戰小將軍、夏世子,閔……少爺。”
來人一身太監總管的衣物,一副太監的做派。
遲復修淡淡道:“起來吧。”
戰肆澤胳膊一攬,落在椅把上:“呦,什麼風把袂總管請來了?”
袂總管微微直起身:“小將軍說笑了,皇上有請,望小將軍進宮覲見。”
戰肆澤挑眉,閔至痕看著戰肆澤不語,遲復修倒是沒有再說話,夏半紗一副激動不已的模樣。
戰肆澤回看閔至痕,最後看向遲復修,她站起身:“回頭可要勞煩王爺送一程。”
遲復修還沒說什麼,夏半紗手一揮:“放心,包在我們身上!保證全手全腳、一根頭髮絲不掉得送回太師府。”
遲復修無奈,閔至痕用眼神看向戰肆澤,戰肆澤拍拍他的肩:“安心。”
……
皇宮宮門。。。
戰肆澤看著四周高不可攀的宮牆,看向帶路的人:“袂總管,許些日子沒見了啊。”
袂總管微微側身,腳步不停:“勞煩小將軍惦記,奴才也是許久未見您了。”
戰肆澤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那一日,她察覺到的人便是他,她挑眉:“哎呀。”
袂總管一頓,轉身,戰肆澤抓住袂總管的手腕:“一個沒站穩,袂總管擔待~”
袂總管眼眸偽善道:“可不敢可不敢,小將軍莫急,皇上是許了時辰的。”
戰肆澤鬆了手,負手而立:“既然皇上如此說了,那便不急吧,啊~好久沒來過皇宮了,不然?袂總管帶本將軍轉一圈?”
袂總管表情一僵:“小將軍……”
戰肆澤笑道:“逗你呢,瞧把你嚇的,身為臣子,豈敢怠慢了皇上,讓皇上久等?”
袂總管暗自冷哼,面上笑道:“您可嚇死奴才了。”
戰肆澤挑眉:“哦~袂總管不經嚇啊,在下醒得了。”
袂總管扭頭前,狐疑得看了眼安靜的戰肆澤,他唯恐戰肆澤又作妖,忙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戰肆澤看著他的背影,暗道:“難道我猜錯了?不,宮中這般實力的,除了皇上,就沒剩幾個了,那老遠聞到令人作嘔的沉香,除了宮裡頭貼近皇上的……會是誰呢?”
戰肆澤上一世也只是知道,皇宮裡頭,皇上身邊,有一個殺手鐧,至於是誰,藏得太深,她當真沒有揪出來,不過她暗想:“總會知道的,總不過那麼人……”
……
片刻後。。。
袂總管對戰肆澤彎腰道:“小將軍略稍等,容奴才前去稟報。”
戰肆澤負手站在宸微殿前,緩緩點頭,她只覺得皇宮真是牢籠,當初與她同窗過的皇上——遲滇生,竟也變了,果真應了她那戲謔的話:“君臣間~便是無法衡越的鴻溝。”
幾息後。。。
“宣,戰小將軍戰肆澤覲見!”
戰肆澤收了萬千心緒,緩過神抬腳走了進去。
“臣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戰肆澤雙手抱拳,施了一禮。
遲滇生坐在龍椅上,此時抬起頭:“戰肆澤?”
戰肆澤應道:“是臣。”
遲滇生撂下奏摺:“你可知罪。”
戰肆澤故作了然:“臣有罪!”
遲滇生挑眉:“哦~何罪之有?”
戰肆澤大聲疾呼:“臣不該悠閒自在,漫步皇宮,惹得皇上等急了。”
“哈?”遲滇生氣笑了:“你啊你,朕聽說~你審了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