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本將軍也是犯事之人,本就該立在堂下。”
此時,戰肆澤搖頭否決,讓她坐在堂上的府尹,看著被她的人摁在地上的蘇豪:“戰非,怎能對蘇少爺如此無禮。”
戰非立馬鬆手,立在戰肆澤身後:“末將有罪。”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戰肆澤擺手,“回去自罰三圈。”
戰非抱拳:“末將甘願受罰!”
閔至痕看著他們二人一唱一和,低頭不語,赫辭椏跟在蘇豪身後,全程看了去,此時,他眼帶審視,重新看向戰小將軍——戰肆澤。
府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從未審過這般……他一咬牙,一拍驚堂木:“升,堂!”
除戰肆澤拱手行禮外,其餘人皆跪了下去,蘇豪梗著脖子:“你憑什麼不下跪!?”
戰肆澤淡淡瞥了他一眼:“這是戰家一門,嫡系的榮耀,無論見誰,都不用下跪,怎麼?你竟不知?還是有疑問?呵,那就下去找開祖皇帝。”
蘇豪臉一抽:“有什麼好自豪?你又不是你們先祖?”
“用本將軍的話堵本將軍?”戰肆澤聽著熟悉的話,不禁暗自冷笑:“真抱歉,本將軍七歲起開始練武,十三歲進營,歷經七年,才打下戰小將軍的名號,你以為本將軍是浪得虛名?你以為本將軍吃白食長大的?”
戰肆澤很平淡,戰非怒目圓睜看向蘇豪,聞言,閔至痕卻是心疼得看向戰肆澤,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蘇豪、包括赫辭椏,都是一副真心欽佩的目光。
人人可以質疑戰肆澤人品,但,沒人可以質疑她的功績與榮譽!這是戰肆澤拿命,拼來的。
蘇豪憤懣不平的低頭,斂下怨恨的目光,戰肆澤沒有理會他,眼神不平不淡得看向府尹:“開始吧。”
同時。
“貴妃娘娘駕到!”
一道太監腔的聲音從眾人後傳來。
戰肆澤冷哼一聲,沒有轉身,但是其餘人皆側身跪地,低下身齊聲道:“恭候貴妃娘娘大駕,貴妃娘娘萬安。”
府衙外,一頂華麗的鸞轎中,走出一位身披普蘭金凰縷衣、頭戴奢靡珠飾,一張與蘇豪有三分相似的容顏,這當今聖上的寵妃——蘇貴妃。
蘇貴妃纖手搭在宮女手心,慢條斯理得走來,看到戰肆澤的身影,紅唇輕啟:“打宮來,就聽到戰小將軍的威武,當真是威武啊~”
戰肆澤轉過身,施了一禮,同時笑道:“娘娘見笑了。”
蘇貴妃也笑出聲,坐在宮女搬來的椅子上:“平身吧。”
府尹顫著肥胖的身體起來:“下官皇城府尹彭半,不知娘娘大駕光臨,是?”
蘇豪抬頭,蘇貴妃壓下蘇豪的話,看向彭半:“早聽聞彭大人宣告,今日得空,來看看彭大人審案。”
彭半差點窒息,他身子再次跪下來:“娘娘……”
“嗯?”蘇貴妃冷哼,笑看戰肆澤:“審吧。”
將軍府。。。
“夫人,這可怎麼是好?”容姨皺起眉,看向塌上的琴若念。
琴若念倒是很悠閒,此時,喝茶的動作一頓:“‘他’既敢這樣做,便是有法子解決。”
容姨點頭,又道:“依少爺的性子~這也是自然,少爺斷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只是少爺這般?豈不是與相府撕破了臉皮?”
琴若念放下茶杯,她表情很是平淡:“我這‘兒子’生的驍勇,連當今天子都不怕,還怕那人背後的一個小小的貴妃與丞相?”
聞言,容姨哭笑不得:“夫人您淨會打趣少爺。”
琴若念嘆氣:“跟‘他’爹一個脾性,幸虧那模樣像我多些,否則那張臉就夠滲人了,罷了,‘他’也是為了至痕那孩子。”
容姨疑惑:“夫人?此話怎講?”
琴若念看向窗外嘆氣:“若不是因著閔家那孩子,‘他’也斷不會如此,這也算是情有可原,就讓‘他’自己折騰去吧,總歸無大礙。”
聞言,容姨緩緩點頭,放下心來,也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