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尿騷味鑽入鼻孔，於氏差點吐了，震驚的看著田大山，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心疼的看著鍋子，她氣的嘴巴哆嗦。
“你……你這孩子，咋這麼皮？”
“鍋子愛要不要，不要我就把它踩破。”田大山揚起腳要踩，看見於氏揚起手要打他。
田大山眼珠子一轉，跟條滑膩的泥鰍一樣，鑽到一邊，趁著於氏不注意的時候狠狠推了一把。
於氏沒有防備，踉蹌的幾步，差點摔倒。
田大山跑到不遠處，嘴裡發出挑釁的噗噗聲，手扯著臉頰，做了個鬼臉。
被花氏何氏欺負就算了，於氏不能忍受被小輩欺負，隨手抄起荊條朝著田大山追過去，“站住，你給我站住，太不像話了，哪個人教你對長輩這麼做？”
正笑得歡快的田大山沒想到於氏居然動真格，害怕起來，慌不擇路要跑，不小心摔了個狗啃泥，還沒爬起來，衣服就被人揪住了。
“二嬸，我錯了，你別打我。”田大山畢竟是個孩子，再怎麼調皮，也不敢和長輩作對，在村子裡的小孩子要是敢對長輩動手，都要被打人打。
於氏就是太生氣了，不會真的對田大山動手，揪住他的衣服，聲音帶了嚴厲，教訓起來。
小道上坑坑窪窪，碎石子多，路邊上有牛糞，野草枯黃，花氏手裡提著一塊肉，臉上的褶子揚開，一路上和人打招呼，笑得嘴合不攏嘴。
前面不遠住正有婦女揪住小孩子教訓，花氏本來沒在意，聽著聲音熟悉，又是在自家院門口不遠處，多看了幾眼，不看不要緊，一看炸了。
花氏看到土坯矮牆上有跟粗棍子，想都沒想，抄起來，怒氣衝衝的朝著兩人走過去，舉高棍子，狠狠的打下去。
“哎喲”於氏跳起來，捂著腚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認出這是婆婆花氏，不禁心裡害怕起來，躲了幾下沒躲掉，被打了好幾下。
“你個黑心肝沒良心的東西，居然敢打我寶貝孫子，能耐了啊，我讓你不長記性，我讓你打我孫子，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花。”花氏手上沒收力，一棍子打下去，震得手臂都麻了一下。
於氏不敢躲，兒媳婦被婆婆打天經地義，她要是還手，唾沫星子都要淹死她，只能生生的忍受，等待花氏打累停手。
這些動靜吸引了周圍的人，還是幾個老婆子看不過去，上前拉住了花氏，不然於氏要被活活打死。
“呸，喪天良的東西，剋死了老二不算，還想對我孫子下手，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老孃活著一天，就輪不到你來撒野，大山你記住了，要是她還敢欺負你，告訴奶，奶替你出氣。”
“奶，你對我真好。”田大山討好的抱住花氏大腿，仰著腦袋，得意的朝著於氏吐舌頭。
隔壁傳來肉香味，歡聲笑語，一家子和樂融融，於氏拖著全是傷的身子，伸著腦袋往路那頭張望，天黑了，大丫咋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哎呀今天吃肉，一人能吃兩塊，咬一口下去全是油，嘖嘖嘖，好香，老二家的，娘說了沒你們二房幾個飯桶，以後我們可以多吃一點，今天還專門買了肉慶祝，你看看這片肉是不是很肥很香？想吃嗎？”何氏站在門口，端著碗，得意，“我偏不給你吃，饞死你！”
不遠處傳來聲音，幾個漢子拿著農具，結伴往山裡去。
“野豬的叫聲那麼大，也不知道咬了幾個人，在山裡的人可能要吃苦頭了，我們幾個快點，別讓野豬傷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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