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就被玖荷一棍子輪在腰上,手裡的包子掉了一地不說,連人都倒了下來,誒呦誒呦叫個不停,“打死人了!”
玖荷眉毛一瞪,“你這護院也太沒用了!”
十九姑娘臉色一冷,“你當潑皮當慣了?這時候你也耍賴!”
那躺在在地上打滾呼痛的護院急忙起身,扯了扯衣裳衝著玖荷撲了過來,“叫你知道你家爺的厲害!”
哪知玖荷仗著人小,很是靈活的朝旁邊一躲,又是一棍子狠狠往那人下邊招呼了過去,這一棍子打上去發出噗的一聲,護院頓時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這一次他臉色蒼白,頭上冒著冷汗,連叫聲都比方才小了許多,一看就知道是真打到地方了。
“你——”十九姑娘這個字也不知道是想罵玖荷,還是想說地上這護院太不爭氣了。
玖荷一腳踩在那護院頭上,棍子就在他頭旁邊擺著,看著十九姑娘惡狠狠道:“不過如此,你要是再敢招惹我們家少爺,我砸了你的春風如意館!”
說完,她將扁擔又換了回去,帶著陶行走了。
十九姑娘聽著周圍小商販們的竊竊私語,又看地上那護院一時半會也起不來,“沒用的東西!”她一跺腳,索性轉身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這可真是——”
不遠處的茶館裡頭,二樓靠窗戶的位置坐了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是取道平興鎮去往邊關的將軍廖紀安。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玖荷一棍子輪了地痞,還往人下體招呼,最後又給人臉上留了個腳印。
“小地方的女子,是沒什麼規矩。”陪著將軍的是他的軍師龐立明,看見將軍這表情,自覺是順著他的意思說了一句。
哪知廖紀安忽然瞪了他一眼,似乎很是不滿意。
今年已經二十有六,卻因種種原因還是孤身一人的將軍忽然嘆息了一聲。
“去打聽她是誰家的姑娘,這個護短又潑辣的性子我喜歡,我就想找個就算我戰死沙場也能護住我將軍府一畝三分地的人。”
這次輪到龐立明目瞪口呆了,什麼身份家世性子等等理由在他腦海裡轉了一圈,不過最後他只問了一個問題,“若是她已經許了人家呢?”
廖紀安淡淡一笑,很是自傲的說了一句,“我想搶什麼搶不過來。”
咣噹一聲,龐立明手裡的茶杯掉在了桌上。
天哪!
只是轉眼間,未來的大將軍便從躊躇滿志信心滿滿變成了有點憂愁的模樣,幽幽的又是一聲嘆息。
方才他看見那女子一腳踩在地痞臉上,腳腕不小心露出細細一條肉來,興許還沒他小拇指甲蓋寬,甚至有可能是他的錯覺,可是——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羨慕那個被她踩在腳下的地痞,甚至還察覺到有一股熱氣從胸口噴了出來,一路橫衝直撞往下頭走了。
將軍又嘆了口氣,覺得這衝動來的既讓人心酸又叫人幸福,當然更多的卻是欲罷不能。
在陶大人的詢問下,玖荷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了整件事情,她也不是個笨人,當下便皺了眉頭,“這事情明顯不對!”
陶大人也是嘆了口氣,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睿王妃是沒看出來,還是……
“回稟老爺。”玖荷跪在二堂,焦急到言語都有了幾分凌亂,“那太醫說喜姨娘是因為吃了麝香才小產的,且不說別的,麝香這等香料,比銀子都要貴,我來將軍府連一個月都沒到,一月不過五百文錢,連月錢都沒拿到呢,哪兒來的銀子買麝香?您看看我這樣子,可是有銀子的人?若是真有銀子,我何苦去那地方受罪!”
“況且將軍府人人都知道,我這二十餘天根本就沒有出過將軍府,我又是從哪兒得來的這東西。”
玖荷越說越氣憤,“麝香這等東西,雖然我沒用過,但也是知道這東西味道極大,不過小指甲蓋一點點就滿屋子都是味道了,那天晚上我不過做了個極其清淡的荷葉蓮子湯,喜姨娘聞不出來味道?她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死哪兒去了?”
“依我看她肚裡根本就沒孩子!不過是為了做戲罷了!”
話音剛落,就見陶大人的師爺進來,面色焦急,若有似無掃了玖荷一眼,低頭在陶大人他耳邊低語兩聲,陶大人皺了皺道:“將她壓回牢房之中,容後再審。”
玖荷緊緊抿著嘴,雙拳緊握,但凡睿王妃再敢出現在她面前,她非得狠狠砸上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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