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輕輕將手放到胸間,一道劍氣再一次從指間蕩漾而出。
看著寧月的動作,仙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遺憾,“可惜,你還是這麼倔!算了,既然無法說服你,那麼為師也不用浪費口舌。你就讓為師看看,這些年你從為師這裡學到了多少東西!”
“抱歉,我的劍道不是學自於你!”寧月眼中迸射出犀利的劍芒,輕輕的踏出一步冷冷的喝到。
“哈哈哈……真是一個不誠實的孩子。你的先天純陽神功是為師的,長春不老神功也是為師的,你的琴心劍魄是為師的,你的陰陽太玄悲也是為師的。你的一切一切,都是為師的,你說你的劍道不是為師的?”
隨著仙帝的話音,寧月的眼神漸漸的黯淡了下來。他的一身武功,一半來自於不老神仙。但是另一半,卻來自於仙宮。如果真的這麼算,自己的一切真的都是仙帝給的。
寧月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命這麼好。別人辛辛苦苦費盡心機卻得不到絕世神功的半頁紙,而自己,從初入江湖開始就直接反後天為先天。這一切要是沒有人精心佈局,怎麼可能?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寧月緩緩的對著仙帝躬身一禮,“那就請師傅指教!”
話音落地,身形一閃再一次消失不見。仙帝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這一次對寧月的消失不見並沒有露出半點的驚詫。
一道精芒從周身蕩漾開去,陰陽太玄悲從仙帝的周邊升起。寧月的身形,驟然間出現在陰陽太玄悲之外,一劍狠狠的向陰陽太玄悲斬去。
天道之境的一劍,早已經超出了時空的承受,只要在天地間的一切東西,都無法承受寧月天道的一劍。但是這一次,仙帝卻給寧月生動的上了一課。
劍氣狠狠的擊中陰陽太玄悲,但陰陽太玄悲卻沒有如想象中的轟然破碎。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激蕩的瀲漓在陰陽太玄悲之上蕩漾。
無論寧月如何的催動,陰陽太玄悲卻紋絲不動。驟然間,一道氣機襲來,一瞬間,寧月後背的汗毛頓時炸起。
仙帝不知何時已經和碑身融合,一道指力彷彿跨域了虛空狠狠的向寧月的胸膛激射而過。白光略過,天空出現了一片虛無,寧月的身形在虛無之中消失不見。
仙帝擁有法則之力,以寧月此刻的實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只要被擊中一招,寧月將沒有再戰之力。所以無論仙帝發出的是什麼攻擊,寧月都只能躲決不能硬接。
好在此刻的寧月還有一樣是仙帝望塵莫及的,就是寧月引以為豪的輕功。寧月的所有武功都傳承於仙帝,但唯有輕功卻是寧月自己一點一點領悟出來的。
寧月的身形消失的瞬間,突然間又出現在不老神仙的背後,又是一劍狠狠的擊中陰陽太玄悲。寧月不信,不信陰陽太玄悲的每一塊碑文都有著如此的強度,他相信,陰陽太玄悲一定還有一絲破綻。
寧月的身形突然間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無數的寧月,彷彿萬千分身一般,每一個分身都快如閃電的在陰陽太玄悲身邊穿梭。
縱然不老神仙不斷的還擊,卻只能擊中一個又一個的殘影。寧月的身形,彷彿定格的一個又一個膠片,寧月的劍氣,彷彿撕裂天空的颶風。
但是縱然寧月已經天道之境,但是如此高強度的輸出也無法長久,更可況,在寧月尋找仙帝破綻的時候,仙帝也一直在等,在等寧月露出那一絲的破綻。
寧月和仙帝唯一的勝算就是,誰先到達極限。而顯然,這一點寧月比之不老神仙還差的很遠。當狂風驟雨一般的轟擊如雨打芭蕉一般的傾瀉而下的時候,不老神仙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抓住你了!”聲音落定,寧月的心瞬間被提到了嗓門口。剛想後撤,但是卻已經晚了,寧月的周身,被金色的陰陽太玄悲包裹,縱然寧月能橫跨虛空,終究被困在這方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