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怒?你們叫朕怎麼息怒?朕的總共就五個封號神捕,他們抓了三個。這是對朕的挑釁,是對朝廷的挑釁,是對我大周皇朝的挑釁。你們說讓朕息怒?朕要是真的息怒了,如何向天下交代?如何向百姓交代。朕不管他麼是人還是鬼,是神還是魔,犯我大周者,必殺之……”
“皇上,萬萬不可啊!”
莫無痕的話音剛剛落地,曾維谷便老淚縱橫的泣聲哭道,“皇上,那群神秘高手的實力,非凡人所能想象。峨眉掌門葉尋花,堂堂天榜的高手他們也是說抓就抓。諸葛青剛剛從玄州回來,只來得及說一句萬萬不可敵便昏厥了過去到現在都沒醒過來。皇上英明神武,對方的實力幾何您難道看不出來麼?藍田郡王和千山暮雪都離奇失蹤,而為何他們在失蹤之前會將小郡主送來宮廷?想來他們也意識到這次來敵絕非等閑。但是,藍田郡王竟然沒有給朝廷或者皇上帶來一句口信。皇上,難道這還不能證明,這次霍亂皇朝的敵人實力,非朝廷所能抗衡?皇上,老臣懇請皇上切勿意氣用事,還是靜觀其變吧。”
“靜觀其變?都跑到朕的頭頂上拉屎了,你讓朕如何靜觀其變?”莫無痕頓時眼珠一瞪,一道氣勢彷彿湧現的卡車一般向曾維谷沖撞而來。
“父皇!”一邊默無作聲的莫天涯突然彷彿回過神一般站起身,來到莫無痕面前躬身,“父皇,兒臣也以為曾相國所言有理……”
“哦?”莫無痕犀利的目光冷冷的望向莫天涯,莫天涯坦然的望著莫無痕眼底之中一片純淨。
“涯兒,你和寧月向來親厚,而這一次,寧月卻生死未蔔福禍難料。這樣的情況下,你卻覺得朕應該忍氣吞聲,這和你以往的作風不同。你能說出理由麼?”
“父皇,您曾經告誡過而成,為君著,不可以個人喜怒而斷言國政,與國有利,則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也可為之。於國無利,就算心中再所願也不可為之。兒臣謹記父皇的教誨,深以為然的以此為準則,寧月也曾這樣說過。那個仙門的實力有多強,我們不得而知,仙門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也一無所知。甚至,仙門是不是就是我們一直追查的仙宮都一無所知。所以兒臣以為,為今之計應該是先弄清楚仙門要做什麼,他們抓走葉尋花餘浪等人是什麼目的,而後再決定如何應對。”
“你的意思是……置之不理?”莫無痕陰沉的眼眸冷冷的望向莫天涯,第一次,莫無痕從莫天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壓力。而這種壓力,竟然是皇權之上的挑釁。
“父皇,兒臣以為被動應對乃是下策,而出動出擊卻是下下策,兒臣覺得,我們可以命人先宣導輿論,讓天下百姓都對仙門産生懼怕,惶恐,厭惡的情緒以此來試探仙門,一步步的試探出仙門的目的和弱點。命天幕府和天下密探全力收集關於仙門的情報,兒臣堅信,如此強大的勢力絕對不可能是一夕之間驟然出現。在以前,他們肯定會有蛛絲馬跡,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注意到而已。最後,就是我們需要等一個人的訊息,只有他出現了,我們才能真的主動對仙門定罪,出擊!”
“誰?寧月?”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莫無痕臉上頓時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從前面兩句話,莫無痕還很欣慰的看到了一個合格帝皇處理事務的手腕。但最後一句,卻又瞬間將莫天涯的天真表露無遺。
“你就這麼相信,寧月他還好好的活著?”莫無痕輕笑了起來,但這個笑容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無比的陰森恐怖。
“寧月突然將小雪送來,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訊。就連他的徒弟東皇小萱都音訊全無,如此突然如此詭異,而後仙門的勢力就突然出現到處惹起血雨腥風。天涯,這是不是意味著寧月他們……已經遇到兇險了?”
莫無痕的話讓在場所有的臣工都突然間竊竊私語了起來,交頭接耳的聲音,彷彿嗡嗡的蜜蜂一般。倒是莫天涯卻是面不改色,緩緩的抬起頭,對著莫無痕再次躬身一禮。
“父皇,兒臣的判斷卻比較樂觀。寧月將小雪送到宮中,這一點足以證明,寧月在事前就已經感應到了危機,而且這個危機甚至讓寧月和千暮雪聯手都無法保全小雪。但是,父皇,您難道忘了寧月能這麼多次逢兇化吉並非憑著他的絕世武功。寧月從來不會打毫無裝備的仗。所以……兒臣以為就算寧月遇到了絕境,他必能夠逢兇化吉。”
“呵呵呵……”突然間莫無痕輕聲笑了起來,“天涯啊天涯,你倒是一直這麼信他?”
“皇上,太子!”突然間,一直默不作聲的曾維谷突然間抬頭,“老臣還是有句話不吐不快!”
“相國說吧。”莫無痕冷冷地說道。
“皇上,太子,這一次仙門的實力非同小可,絕非當年長生天宮所能比擬。仙門出手之人的相貌,三處天幕府都已經將畫像送來。出手之人皆盡不同,但實力卻都深不可測。葉尋花身為武道高手,竟然幾招之下就束手就擒。而諸葛巨俠,也僅僅在人家手中堅持區區三招。而且,諸葛巨俠昏迷前曾經說過一個仙字,臣想來想去,他說的應該並不是仙門,而是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