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你昨晚上去了哪裡?出大事你不知道麼?”為首的老人剛剛踏入,突然間眼神被雷烈腳邊的焦屍所吸引。僅僅一瞬間,九個老頭閃電般的來到焦屍邊上。
“這是……族長?這……怎麼會這樣,族長他……”
“昨天散場之後,我心裡不舒服,隨意的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雷山山腳。彷彿冥冥中有什麼召喚我一般。原本打算回來的,但一想到都到這裡了,還不如進去看看。原本還好,突然間雷山狂暴了起來。我找了一個山洞躲了一段時間,等到雷霆過去之後,有驚無險的找到了大哥還有小淩。但可惜,我只能搶下大哥的屍體,小淩的屍體我是帶不回來了。剛剛到部落,就看到雷耳他們在圍攻吳兄弟,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幾位叔叔,到底怎麼回事,大伯真的……”
“昨天,突然出現了一個高手,武功奇高,僅僅幾招之內就殺了大哥。而後拿了七把雷刀逃走,被我們趕來攔住。但是他的武功太高,我們兄弟九人聯手,都沒能接下他一招讓他揚長而去。那人臉上帶著面具,所以也認不出來,但雷部十幾年沒有外人來了。想來想去,也只有他們了。”說著,老人不壞好意的盯著寧月,眼中的寒芒彷彿認定了寧月就是那個殺人兇手似的。
“雷刀……他拿走了雷刀?”雷烈突然想到了重點,“幾位叔叔,能夠拿雷刀的,只有修煉了都天禦雷真訣的人啊?而會都天禦雷真訣的人,我們雷部就這麼幾個……”
“對啊,那人能拿著雷刀,定然修煉了都天禦雷真訣。”老人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的說到。
“大哥已經被那個神秘人殺了,會都天禦雷真訣的只剩下族長。可是,族長也已經死於雷劫之中,就是小淩,還沒開始築基呢。再說了,以小淩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殺得了大哥。世上懂都天禦雷真訣真訣的人都……”
“五叔,你說小婷會不會修煉都天禦雷真訣?”雷烈眼神閃爍的說到。
“小婷?她一個女娃子怎麼可能?都天禦雷真訣,非族長和大長老不可修煉,族長就算再疼愛小婷,他也不會這麼沒規矩的。而且,小婷才多大啊,就算她修煉了都天禦雷真訣武功也高不到那裡去。”
“但是,小婷五天前不見了,誰也找不到。小婷既不修煉都天禦雷真訣,又不懂武功,她能跑哪裡去?五叔不覺得很蹊蹺麼?”
“蹊蹺是有點蹊蹺,但是這幾個人來的更蹊蹺,他們一來雷部就出事,就算他們不是兇手那也是瘟神,殺了給大哥報仇!”
“五叔!”雷烈突然暴吼一聲,“吳兄現在是我們的生意夥伴,我們得靠著吳兄才能販賣星辰石,你看看我們雷部,一個個骨瘦如柴面黃肌瘦的。要是再弄不到糧食,我們雷部就真的要絕種了。我相信吳兄是無辜的,你們想想,吳兄才多大,他是中原人,我們雷部與世隔絕二十年,他怎麼知道雷部有雷刀?他怎麼會都天禦雷真訣?他要雷刀做什麼?這些都是說不通的。”
“可是……他一來雷部就出事,這也是事實。雷烈,現在族長死了,小淩也死了,你是族長的唯一繼承人,你要擔起族長的責任。你相信他們,但是你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吧?”
“交代歸交代,但我們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冤枉人。吳兄對我們部落有恩,這樣吧我們好好調查,如果查出來真的和吳兄有關,我也絕不包庇。但是如果吳兄真的是被牽連的無辜,我們也不能平白冤枉了人家。幾位叔叔以為如何?”
“你打算怎麼調查?”一邊另一個老人突然開口問道,眼神犀利的望著雷烈。
“如果吳兄偷了雷刀,雷刀自然還在我們雷部。兩天之後我們開啟祭壇,而祭壇開啟雷刀必定會有所感應。到時候真相必定會大白於天下,要是到時候祭壇感應不到雷刀的下落,那麼雷刀必定已經不在雷部。兇手也一定已經逃之夭夭了。”
“那這兩天,我們就好好看住他們,防止他們趁我們不注意偷偷離開。”五長老依舊苦大仇深的盯著寧月。而自始至終,寧月都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出戲碼。
寧月現在敢打包票,那個偷走雷刀的人,那個殺死大長老的人一定是雷烈。寧月是什麼出身?天幕府捕快。這種案情分析,他只需要動動眼珠就能分析出八九不離十。
雷烈從一開始的表現就反常,大長老被殺,雷刀失竊。這對於雷部都是要命的事,但雷烈卻表現的非常理智,而且還百般維護寧月。
如果正常的情況,他該和雷部其他的人一樣將矛頭指向寧月。然後等著寧月自我辯解,甚至等著寧月拿出證據。
但是,他沒有彷彿從一開始就信任寧月一般。雷烈之所有會有這樣的表現唯一的解釋是他心底無比確信寧月是無辜的,雷刀的失竊和大長老的被殺和寧月毫無關系。
如果這一條成立,雷烈不是兇手誰是兇手?而且,雷烈不在場的證據太巧妙了。他去雷山,雷部就出了事?但是,雷烈去了雷山誰能證明?除了帶回來了族長的屍體之外,並沒有什麼證明。這在寧月眼中,根本不夠成不在場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