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多王雖然已經相信了,但是他依舊還是象徵性的詢問了一句。戰神,是那麼的可遇不可求。一個戰神從眼前掠過,可多王都感覺是不是長生天的眷顧,是不是可多部落又要回到了巔峰?
“他當然是戰神,而且是戰神中的強者。就算是安拉身邊的四個戰神,也未必有鐵木真先生那麼強大……”
“可是,我該如何留住那個戰神呢?”可多王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做了所有試探,鐵木真先生不要金錢,不要權利,甚至不要美色。難道……他真的那麼無欲無求麼?”
“草原上的戰神,有幾個會被權利,金錢,美色誘惑的?每一個戰神,都為了能夠近距離的接觸長生天而努力著。他們為了變得更強,寧願過著清貧的生活。為了沖擊天尊的境界,他們寧可餓死。所以……父王還是放棄吧。”
“不!”可多王突然冷冷的向瑪紮望去,“我不能放棄,可多部落面臨著滅族的危險。前年,安拉讓我的二十萬勇士去玄州送死。馬上,他就要對我們動手了。當我失去了東院大王的爵位,我們就會被驅逐到北邊的苦寒之地。我們的祖先用生命替我們打下的草原,不能在我的手裡丟掉。鐵木真先生絕對和那些戰神不一樣,他穿著整潔,言行舉止氣度不凡,他一定出生於貴族。鐵木真先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他拒絕我不是我給的不夠好不夠多,而是我給的誠意還不夠。今天我給他的兩個美人,是父王最疼愛的美人。但是,鐵木真先生拒絕了。這個世上有男人不喜歡女人的麼?如果他不喜歡那隻能證明我送給他的美人不夠好,他並不滿意。瑪紮,鐵木真先生既然願意將你救出並不辭辛苦的將你送回,他喜歡的,需要的,是你,我的女兒……”
“什麼?”瑪紮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不是她震驚於可多王說出的內容,而是震驚於可多王竟然又一次要將自己作為拉攏的籌碼。她是他的女兒啊,一個為了可多部落殫精竭力的女兒。
瑪紮的眼神漸漸的暗淡了,眼眸之中的神光漸漸的附上了一層蔚藍。慘白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笑容。瑪紮真的想笑,自己為了這個父王,絞盡腦汁嘔心瀝血……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去年,瑪紮原本可以留在中原。莫無痕曾答應過她,只要她願意,她可以在京城以郡主的身份住下來。哪怕和草原開戰,她的身份都不會改變。
那個時候,瑪紮動心過,猶豫過。因為她知道,瑪紮回到草原唯一的下場就是成為父汗交換利益的籌碼。但是,瑪紮最終還是回到了草原,因為那是他的父親。她需要回去替父親出謀劃策,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死。
但是,當瑪紮回到草原之後,等待她的命運卻真的那麼的殘酷。瑪紮還沒有到達草原,可多王就已經將她當做貨物一般送了人。送給安拉可汗的親近大臣塔塔木,而且還是最低賤的女奴。
瑪紮,這個有著草原之花名譽的人,最後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別人的女奴。而可多王的要求,卻僅僅只是讓塔塔木在安拉可汗的耳邊美言幾句。
當初的瑪紮是如此的絕望,她甚至想過用彎刀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她死了,可多部落怎麼辦?可多部落如何承受塔塔木的怒火?在最後,瑪紮選擇了認命。
最後要不是長生天的眷顧,讓瑪紮偶然機會被聖女選中成為了貼身侍女,也許瑪紮早已在塔塔木的胯下淪落,成為了她曾經無比厭惡唾棄的女人。
但是現在,瑪紮第二次回來,可多王竟然再一次提出了這一個要求。讓她像那些低賤的女奴一般,去伺候一個陌生的男人為了換取利益?
瑪紮好想笑,她為可多部落付出了那麼多到底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養育之恩?早就還清了,在十年前就已經還清了。
“父王,瑪紮是聖女的貼身侍女,必須保證身體的純潔……”
“你被馬賊俘虜了這麼多天,身體難道還純潔麼?”可多汗冷冷的反問道,那冰冷的話語,讓瑪紮的整個心都感覺如此的冷。
“馬賊並沒有對女兒不敬,而且我被關起來第二天,鐵木真先生就把我救了出來……”
“沒人知道!你是不是純潔沒人知道。今晚去鐵木真先生的帳篷,無論如何都要讓他答應留下來。這件事,不會有別人知道。明天天亮,你依舊是聖女的侍女。但如果你不去,我會將你被馬賊俘虜過的事情說出去。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明白……”
可多汗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而瑪紮呆呆的望著可多汗的背影眼神中充滿了不信。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這個就是自己的父親?竟然逼著自己的女兒……淪為下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