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奇思妙想?”寧月緩緩的回過頭鄙視的瞅了眼追月,“傳令下去,搜查所有的灶臺,水井,牆根,櫥櫃底。將那些個暗道地道都給我找出來!”
隨著寧月的一聲令下,天幕府捕快紛紛行動開來。眨眼間,整個屋子裡就剩下寧月幾人,追月看著眼前的這個地道,最後還是一咬牙,“鬼狐,就讓我下去探探這個地道的深淺吧?”
“地道狹小,只供一人穿行。萬一下面有什麼機關陷阱,就算你輕功滔天也沒辦法,還是我去吧。就算遇到他們伏擊,我也能從容應對。”寧月搖頭否決,輕輕地一躍,身形彷彿籃球落網一般落入地道之中。
地道之中,和寧月猜想的一樣極其狹小。落下一丈左右,寧月便踩到了地面的泥土。在漆黑的環境中,寧月也能視物。所以他也清晰的看到了地道之中遍佈的人工開鑿痕跡。順著痕跡走,又是一個向下的地道。寧月感覺自己走入地底至少五丈之後,地道空間才放大了起來。
撫摸著地道壁上堅硬的岩石,寧月的眉頭猛然間皺了起來,這裡竟然是一個天然的地下熔岩,巖壁上布滿了彷彿蜂窩一般的細孔。順著溶洞行走,在走出十丈的時候,腳上卻踩到了一根如筷子一般的木棍。木棍上面,有兩顆清晰的牙齒印痕。
剎那間,寧月的臉色大變。急忙往前行走,果然又在地洞之中發現了一些人為留下的雜物。寧月的眼睛泛出道道精芒,藏在袖子中的手不經意的慢慢握緊。
身後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些火把的光亮如長龍一般越來越近,“那群混蛋東西,真會想啊。鬼狐你是不知道,有的入口在床底下,有的在水井的邊上,還有的特麼在糞池邊上,可把我惡心死了。那群玄陰教叛逆呢?此處不是我們的戰場,咱們上去燒把煙,把他們都逼出來,然後在慢慢的收拾他們。好家夥,廢了這麼大的勁,總算逮到他們了,我定饒不了他們!”
“他們……已經跑了!”寧月臉色陰沉地說道。
“什麼?跑了?”追月瞪著綠豆一般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能跑哪裡去?難道他們能把地道挖到涼州去?我們在上面佈下了天羅地網,他們也只能做老鼠躲在地下,怎麼可能跑了?”
“你看看周圍的環境再說吧!”寧月有些不爽地說道,“這個溶洞不是他們開闢出來的,而是天然形成的溶洞!”說著,寧月將木棍遞到追月的面前。
“你看這根棍子,上面還有牙印。說明玄陰教他們叼著棍子從地底離開的。溶洞四通八達,而且這麼大的溶洞,範圍一定極其的廣。也許我們剛剛來到的時候就發現他們還來的及,但現在……怕是他們已經脫離了我們的包圍圈。玄陰教竟然和我們打了一個時間差,真是猝不及防!”
“難道……就這麼讓他們跑了?”追月瞪著眼睛茫然的問道。
“鬼狐大人,追月大人,不追一下怎麼可以就這麼放棄?”一邊的落心神情激動的問道,“就算他們逃出了我們的包圍圈,但天幕府不是在各地的通道處設定了關卡?玄陰教這麼多人,顯然不可能那麼明目張膽。也許我們現在追過去還來得及!”
“大部隊追擊也許來不及了,但是我全力追擊還有可能。多少弟兄還在上面?”
“差不對八百個!”
“追月,我一個人追,你率領弟兄們立刻集結出去。然後等我發訊,你們立刻快馬加鞭的趕來。這麼多玄陰教撤離,我不信玄陰教不會有人接應。命令玄州,涼州的弟兄隨時待命。弄不好,會是一場最終決戰!”
“這……”追月猶豫了起來,但看著寧月認真的眼神,最終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玄陰教主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比起荒州的玄陰教餘孽,你的命重要十倍以上,如果玄陰教主親來,你立刻安全撤離!”
“我自有分寸!”寧月淡淡的說了一句,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追月的面前。追月看著眼前無盡深遠的溶洞,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之前天幕府的行動太順利了,玄陰教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但是,當初寧月還沒有來到北地的時候,天幕府被玄陰教叫壓制的有多慘?寧月不知道,但追月卻清楚。所以,追月一直有些不安,這麼順利的行動顯得如此的不真實。
但追月轉念想到寧月的武功,心底的不安就慢慢的散去。天下間能拿下寧月的只有水月宮主和玄陰教主,而且還必須是聯手才行。一群玄陰教餘孽,還不足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