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為什麼……”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哪怕就要死了,但白狼還想死個明白。自己藏的地方這麼隱蔽,餘浪是怎麼找到的。他不甘心,不甘心到死都是一個糊塗鬼。
“那個啊,問你的弟兄了!”餘浪很無辜地說道,“諾,就是他,死了手指都指著你。”
順著餘浪的目光,白狼看到了不遠處倒在血泊之中的老七。正如餘浪說的,老七死了,手指卻直直的指著自己。白狼的眼睛瞪得渾圓,幹枯的嗓子中擠出了幾聲難聽的笑聲。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老七……你贏了……你特麼贏了……”話音落盡,白狼帶著憤恨氣絕斃命。
“哭夠了麼?我的肩膀濕了!”餘浪面帶微笑柔聲問道。
“沒有!”藍煙嬌嗔的喝道,繼續在餘浪的肩膀上揮灑委屈。
“這麼理直氣壯?”餘浪無語的嘆息,雖然早知道女人不講理就是最大的道理,但真的遇到的時候卻也如此的頭痛。
“誰讓你就這麼把我丟下的?你說,你把我丟下是不是就是為了讓我自生自滅?如果是這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對不起……我……我……我錯了……”也許我錯了這三個字很簡單,但讓一個自負驕傲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卻如此的艱難。
“那你……以後還會不會將我丟下麼?”藍煙茫然的抬起頭,有些祈求的看著餘浪。也許這一劫真的將她嚇壞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不會,一輩子都不會!”
聽了餘浪的話,藍煙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起來。但一瞬間,她突然再一次的僵直了起來。眼神瞬間變得茫然,嘴裡咀嚼著一輩子三個字。剎那間身形一顫迫切的抬起頭,“真的?一輩子?”
“嗯,一輩子!”
得到了餘浪的回答,藍煙終於破涕為笑。在一次撲進了餘浪的懷中,用盡力氣緊緊的抱著餘浪的腰肢。
“沙沙沙——”一陣聲響傳來,將茅陽山掃蕩了個遍的天幕府捕快探出深林。突然,領隊的銀牌捕快猛然間展開大手製止了身後屬下的前行。
“前面什麼都沒有,大家回頭!”
“那個捕頭大人,餘大人不是在前面麼?”一個銅牌捕快微微的湊上來疑惑的問道。
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你特麼眼睛瞎啊,餘大人現在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做,我們不能打攪……”
實際上已經打攪了,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藍煙一把從餘浪的懷中跳出,臉上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紅暈。餘浪倒好,大方的拉起藍煙的手向屬下們走來。
“怎麼樣?都清理完了?”
所有人齊齊單膝跪地,“啟稟大人,對方共計四十二人,已經盡數擊殺無一活口請大人指示。”
“收隊回去,玄陰教想要跑,我要立刻將這個訊息告訴給寧月。”餘浪淡淡的說著,望向遠處的眼神中透露著犀利的星芒。
寧月坐鎮天幕府本部,望著這兩天手底下傳來的情報異常的心浮氣躁。僅僅三天,彷彿突然之間爆發的瘟疫一般,荒州各地時不時的傳來滿村人被屠殺殆盡的訊息。
玄陰教這一招的確讓寧月有些措手不及,而且寧月事先也的確沒想到玄陰教真的就喪心病狂倒這種地步。就算再殘暴的暴君,也不會以屠殺無辜百姓作為報複。
“大人……大人……”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驚呼,一個天幕府銀牌捕快慌慌張張的趕來。
“何事?”
“回稟大人,外面來了一個玄陰教叛逆!”
“那還報告幹嘛?直接拿下就是了!”寧月不耐煩的揮手喝道。
“回稟大人,那人一手提著一個麻袋,一隻手拿著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揚言要見大人,否則定會讓大人後悔莫及。屬下們不敢妄動,所以特來請示。”
“哦?人在哪?”
“天幕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