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會如今人心浮動,餘浪需要謹慎的安撫手下們騷動的心。好在昨天灑下的銀兩起了成效,至少第二天起來之後,天下會的人心不再像之前的那麼煩躁陰冷,大家也都盡心盡力的處理著自己手中的事宜。
“咦?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見韓章出現?莫不是他睡到現在還沒起床吧?”餘浪隨意的問道。
“啟稟二幫主,今天一大早我們都沒見到幫主,要不您去看看?”一個屬下隨意的介面說到。
“哦!”餘浪點頭應了一聲,大步的來到韓章的門口,“韓章,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不起來?就算昨天累了也沒必要睡到現在吧?很多事等著你處理呢……”
輕輕的敲門,卻沒想到房門竟然輕易的被推開了。餘浪好奇的踏入房間,第一眼便看到了空空如也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床鋪。
“起床了?跑哪去了?”餘浪疑惑的撓了撓頭,眼角撇過便看到桌上那一封顯眼的信。疑惑的走到桌旁拿起,上面寫著餘浪親啟。
抽出信紙展開,僅僅一眼餘浪的臉色便變得慘白。信上的字跡是韓章的,聊聊幾行卻讓餘浪的心情頓時沉重的彷彿跌入萬丈深淵。
“餘浪,苦尋十八年,終於尋到了大姐的蹤跡。韓章生性放蕩,喜歡遊山玩水,如今心願已了今後就專情于山水之間,天下會就交給你了,照顧好大姐……”
“照顧你妹啊!”餘浪破口大罵,雖然口中大罵,但心底卻充滿了疑惑。韓章雖然行為做事有時候很不著調,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離開。莫名其妙的寄情山水?這不是韓章的風格。
連忙沖出房間叫來手下,一個個的詢問韓章的下落,甚至詢問韓章有什麼反常之處。但可惜,就連餘浪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顯然一眾手下也不會知道。但唯一確信的是,韓章不是遇到了什麼意外,而是真的自己拍屁股離開了。
“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聖心娘娘一身白衣,彷彿蓮花一般緩緩的走來。聲音如溫暖的春風給人無限的舒雅。
“韓章那混蛋竟然不辭而別了……”說著晃了晃手中的信件。
聖心娘娘臉色一變,連忙接過信件展開。一剎那,聖心娘娘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又閃過一絲慶幸。如此複雜隱蔽的眼神,餘浪並沒有看到,只是自顧著皺著眉頭陷入了思索。
“浪……韓章沒有出什麼事吧?”聖心娘娘將信件塞回信封,眼神躊躇猶豫的問道。
“應該沒有,這封信是他的筆跡,而且應該也是他自己不告而別的,但是以我對他的瞭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絕對不可能是他所說的寄情山水……”說著,餘浪當即命令天下會的弟兄立刻四處打聽韓章的下落,一有訊息立刻回報,餘浪沒有發現聖心娘娘在一邊緊緊握緊的拳頭被輕輕的松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眨眼間一個月悄然而逝。無論天下會如何尋找,韓章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一點的蹤跡。韓章的忍術獨步天下,他要有心想躲,天下間沒人能夠將他找到,就算餘浪也不行。
自從那一次伏殺寧月無果之後,玄陰教也似乎偃旗息鼓了起來。整整一個月,玄陰教再也沒有引起一絲騷亂,彷彿從世界消失了一般再也看不到蹤跡。
沒有玄陰教的煽風點火,涼州災民的情緒被安撫了下來。越來越多的糧食從九州各地運來,災民們也得到了有效的救助。雖然還是吃不飽,但也沒有誰再擔心會不會被餓死。九州大地再一次迎來了豐收,錢糧入庫之後,莫無痕大手一揮又給涼州撥下了一批錢糧。
已經漸漸入冬,北地的氣候急劇的變冷。在羅天誠的一聲令下,各城城外開始建造了規模宏大的難民營。雖然災民不再擔心被餓死,但氣溫越來越冷暖冷衣著襤僂的他們是無法抵禦北地的酷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