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過後,九州各地的天幕府都收到了關於謝雲的九州誅殺令。自然身為天幕府的死對頭,玄陰教也收到了。自此之後,謝雲葉孤鴻等人突然間消聲滅跡了起來,包括各地蠱惑百姓到處煽風點火的玄陰教弟子也漸漸的消失。
玄陰教雖然放棄了鼓動涼州災民叛亂,但他們卻將苗頭指向了一直幫助天幕府鎮壓糧價的天下會。一連數天,涼州各地的天下會分堂紛紛遭到高手襲擊。
天下會雖然發展迅速,再加上有聖心菩薩的加入使得天下會高層戰力已經不輸於一些,卻也不夠看。
涼州五府,已經有三府的分堂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而玄陰教的打擊似乎還並沒有結束。哪怕有著天幕府的幫助,天下會各堂面對玄陰教的打擊依舊沒有反抗之力。
天剛黃昏,一隊人馬突然間逆道而行沖出申城。因為在黃昏之前,還陽府天下會分堂突然傳來緊急求援令。餘浪等接到求援之後,立刻帶著韓章聖心娘娘出申城千裡馳援,只留下鶴蘭山在天下會總部駐守。
餘浪三人先行趕去,而另一邊餘浪知會寧月,讓寧月調天幕府高手前去增援。天下會雖是餘浪兩人一時興起組建,但畢竟是兩人的心血。如今天下會發展勢頭不錯,自然不忍天下會就此夭折。
策馬狂奔,天剛剛黑下來,餘浪三人便已經出了申城境內。此刻離還陽府還有五百裡路,如果晝夜不停一整夜急趕的話倒有可能在天亮前趕到還陽府。
漆黑的夜色,暗夜無光。就連月亮,也才剛剛從天邊露出月牙。兩邊的樹蔭婆娑微微搖曳,清冷的疾風吹在三人的臉龐上帶來了冰冷的寒意。
餘浪的發絲飛舞,彷彿在水中搖曳。臉上寫滿了焦急,不斷的抽打的胯下的戰馬催促著快馬狂奔。
“餘浪,你先別著急。還陽府那邊還沒說遇到了攻擊,只說周圍出現了不明人士。你這樣抽打下去,人還沒到還陽府,馬就先被你打死了。”韓章也是焦急,但卻還能保持冷靜,一邊追趕餘浪,一邊輕聲寬慰道。
“現在已經天黑了,玄陰教動手向來都是天黑之後摧枯拉朽。我更擔心的是,現在他們是不是已經出手了……”
“那你更不用擔心了,如果玄陰教今夜動手,就是給你插上一對翅膀你也來之不及。再過半個時辰就休息一下吧,你的馬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
“嗖——”突然間,一道破空聲傳來。一剎那,餘浪背後的汗毛猛然間炸開。來不及細想,身形猛然間一仰躺倒在馬背之上。一支玄鐵利箭,幾乎貼著餘浪的鼻樑劃過,彷彿流星一般消失在無盡的漆黑之中。
像餘浪這樣修為的高手,一般的箭矢根本無法破開他們的護體罡氣,但是玄鐵箭矢卻不一樣。而由高手射出的玄鐵箭矢,其威力絲毫不下於他們斬出的劍氣刀氣。這也是為什麼,一箭襲來,餘浪會如此慌亂的閃避。
“嗖嗖嗖——”在箭矢略過之後,又是一陣箭雨。清一色的玄天箭矢,清一色的高手加持。餘浪三人頓時臉色大變,紛紛高高躍起跳下戰馬。
展開護體罡氣的同時,三人立刻施展手段迎擊襲來的攻擊。能事先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作出埋伏,顯然對方就是等著自己。而等著自己的,又豈會沒有萬全的準備?
玄鐵箭矢遇到阻力紛紛爆開,爆開的碎末彷彿散彈槍一般肆虐周圍。三匹戰馬,在第一輪的攻擊中就已經被射成了馬蜂窩。又遇到玄鐵箭矢的爆裂波及,一瞬間血肉橫飛被炸得四分五裂。
箭矢停下,餘浪和韓章喘著粗氣警惕的望著眼前漆黑的夜色,在一波連綿的攻擊之中。餘浪和韓章都已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內傷,唯一還算安然無恙的唯有擁有天人合一修為的聖心娘娘。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傳來,隨著聲音的逼近,一隊漆黑的人馬緩緩的浮現在黑夜之中。為首的孤紅葉欣賞的看著餘浪三人,臉上卻掛著一絲淡淡的戲謔的笑容。
“好身手啊,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天下會,竟然藏了這樣的高手。但是不枉我設下這天羅地網來將你們一網打盡……餘浪,韓章,你們端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管我玄陰教的閑事?”
“我說孤兄,別以為換了女裝我就不認識你。你一副裝的第一次見面的表情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怕我說出來你是男兒身的事實?哎,這玄陰教真是什麼人都有啊,喜歡殺人放火的就算了,有龍陽之好的也罷了。但你這個喜歡男扮女裝的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