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瑩瑩連忙搖頭否認道,“只是……只是……”
“只是看到我馬上要成親了,而你卻還沒有著落?有些患得患失麼?”千暮雪突然狡黠的一笑,輕輕的掙開瑩瑩緩緩的轉過身看著瑩瑩閃躲的眼神。
“沒……沒有……”嘴裡雖然說著沒有,但默默低下頭的動作卻出賣了瑩瑩的內心。看著她扭捏的揉著衣角的手,千暮雪心底突然湧出一陣憐惜。
“傻丫頭,我身邊只剩你一人了,怎麼忍心就這麼丟下你呢?你早就說過,你身為我的貼身侍女,終究要跟著我陪嫁的。等八月十五那天,你陪著我一起拜堂吧。”
“啊?”瑩瑩頓時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千暮雪。僅僅過了一瞬,瑩瑩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
“怎麼?不願意?”
“不……不是的……”瑩瑩連忙矢口否認道,當看到千暮雪戲謔的眼神之後,又一瞬間羞臊的無地自容,慌亂的拿著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小姐,你壞……”
“我要閉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跟著嬤嬤學習婚禮的禮儀吧!”千暮雪隨即開口說道。
“啊?小姐,你怎麼又要閉關了?您不要跟嬤嬤學麼?”
“我不用學,我的武功出現了一些問題,等八月十二那天你再叫我出關。就這樣,你早點去休息吧,我和寧月成親,總是會給你一個名分的。”
隨著婚期越來越臨近,江南道也越發的熱鬧了起來。九州各地,形形色色的人越來越多。讓原本就顯得擁擠的江南道處處人滿為患。但這顯然還只是一個開始,南北運輸的江船,每次都能從江北道滿載而歸。
江面之上,一艘客船在江波中起起伏伏。船上的遊人,不暈船的紛紛站在扶欄上吹著江風眺望遠方。而那些暈船的旱鴨子,也多數顫抖的扶著船沿時不時的發出一聲幹嘔。
“奶奶的,老子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坐船了,這特麼受罪……嘔——”
“雄幫主,你發的這個誓就是放屁!”邊上一個拿著鐵扇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淡淡地笑道。
“鬼狐貍,你說什麼?京州武林哪個人不知道我雄烈一個唾沫一個訂,說出去的話從來不反悔。”
鬼狐貍瀟灑的展開鐵扇輕輕的搖著,“雄幫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但是你剛才說的還是屁話!”
“鬼狐貍,你特麼想挑事?這裡還沒到江南道呢,要不我們就在這比劃比劃?”
“就這狀態的熊幫主,我讓你雙手雙腳你也打不過我。我說你說屁話,是因為你說的就是屁話!這輩子再也不坐船?難道你去了江南道就不打算回去?要回去,你還得坐船。”
“我……”一句話如鯁在喉,但雄烈硬是說不出半個字,“奶奶的,老子寧願繞千裡路也不坐船了。真特麼要命……”
“哈哈哈……雄幫主,這樣你可要多走上半年。別為一句話一頭撞死,暈船雖然難受,但忍一忍就過去了。這滋味,總比挨刀子舒服吧?”一邊一個同樣暈船的壯漢哈哈大笑,雖然他早已經臉色發白站立不穩,但一身豪邁卻給人不少的好感。
在一眾暈船的武林人士之中,卻有兩個人對付暈船的辦法相當另類別致。這兩人一身粗布麻衣,露出的胸膛油光發亮。所有人吐著酸水的時候,他們兩人卻不時的往嘴裡倒著烈酒。
彌漫著酒香在床沿上飄蕩,但瞬即又被江上橫風吹走。每次遇風搖曳,兩人臉色一白之後猛然間往口中灌酒。
“我說這位兄弟,從上船到現在你們已經喝了不下於三十斤酒。就著江風喝酒,莫非你們還有這樣的雅緻?”鬼狐貍輕笑的對著兩人問道。
“不……不是的……我叔叔說,暈船和醉酒差不多。與其這樣,不如以毒攻毒……”年輕人的一個露著憨厚的笑靦腆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