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什麼了?”
“第一,你沒女人怎麼就知道女人不溫柔體貼?這就說明你的意中人有暴力傾向,至少很強勢。費時而且渾身不自在,這已經說明你不僅有意中人,而且還是挑明瞭的。說吧,誰啊?”
“放屁!寧月,你是不是很閑啊?話說你過來追我幹嘛?難道……我靠,我可把你當兄弟的!”
“嗯?”寧月輕輕的冷哼,頓時謝雲只感覺渾身一冷。無處不再寒意彷彿幽靈一般沖刷著自己的五髒六腑。但氣勢一瞬間即收,謝雲也在一個冷顫之後露出了驚恐的面容。
謝雲驚恐的不是寧月的殺意,而是他的武功。在謝雲以為,寧月此刻天人合一已經頂天了。畢竟天人合一再進一步,就是問鼎武道成為武林至尊。但從剛才感受的氣勢來看,寧月的武功顯然沒那麼簡單。
“小月月……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已經突破武道了?”
“還沒!”
寧月的回答讓謝雲微微鬆了一口氣,從小和寧月一起長大的謝雲可謂對寧月的平生了如指掌。什麼時候開始習武的,沒人比他更清楚。滿打滿算也才三年時間,僅僅三年就成為武道高手,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天才,而是不擇不扣的妖孽。
“但也快了……”
“噗——咳咳咳……說話不要喘這麼大的氣行不?”
“有問題麼?”寧月無辜的別過臉斜眼瞅著謝雲,“話說,你要去接一個大人物?那個大人物是誰?”
“對不起,軍情機密,無可奉告!”謝雲臉色一變,一臉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是麼?”寧月的手掌輕輕拍了拍謝雲的後背,引得謝雲哇哇的痛呼。因為謝雲剛使用了血煞截血大法,全身上下無處不是傷口,經脈,血管,肌肉,甚至表皮都是細密的傷口。外力一觸,那如刀割一般的刺痛便如潮汐一般席捲而來。
“說吧,是不是去接中州巨俠諸葛青?我現在都懶得對你動刑,你要不交代,我給你來個渾身按摩?”
“寧月,從來沒想過你這麼卑鄙無恥!”謝雲一臉忠貞烈士的模樣破口罵道。
“跟你學的!”寧月不為所動,輕輕的將手按在謝雲的肩上慢慢的揉捏。
“啊——我操,你玩真的……我靠!靠!靠!停……你給老子停下……啊……我說,我說不成麼……是……是……我奉海棠神捕之命去迎接諸葛巨俠,而後跟在他身邊聽候調遣……”
“早說不就得了?你是我兄弟,我怎麼忍心對你用刑呢……”說著寧月緩緩的來到謝雲身前,輕輕的彎下腰抓起謝雲的一條腿緩緩站起。
“喂——你做什麼?”
“帶著你離開啊!”寧月一臉無辜的轉過臉。
“你不會是想拖著我走吧?喂,我都告訴你了,你至於麼……啊——”尖銳的慘叫劃破天空,在寂靜的夜晚,銀霜的月光下如此刺耳如此的悽厲。
樹影婆娑,空寂的山谷再次寧靜了起來。偶爾有夏蟲在潮濕的芳草間歡歌。天空的明月越發的清亮,今夜是十四,明日便是十五。
突然間,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緩緩的走來。白色的女子,一身如月光般的連衣裙展現著如月華般的嫵媚。精美的面容彷彿融化在月光之中,輕輕的走近如同月宮中下凡的神女。而黑色的身影,卻如同一個影子,彷彿融化在陰暗的樹蔭之中。
兩人就這麼緩緩的走著,沒有說話。輕輕的踩著芳草,輕輕的欣賞著這個世界的寧靜。
“你多久沒陪我這樣散步了?”白衣女子突然輕聲的問道,聲音如此的幽怨,但卻給人無窮的空靈。
“是很久了……你要帶我去哪?”黑衣人輕聲一嘆,連忙轉移話題。
“你不是一直擔心京城的那個諸葛青麼?我和你去解決這個麻煩……”女子似乎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有些陰冷。但她也沒有賭氣的背過身,而是收起溫柔的笑再次將臉化為冰寒。
“諸葛青……”想起這個名字,黑衣人彷彿有些激動,就是叫出他的名字,似乎也帶著一絲的咬牙切齒。但轉瞬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