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劍法,叫什麼名字?”
突然間,寧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溫暖的聲音從口中吐出,臉上掛起瞭如陽光般的笑容。
“十步一殺,當然是好劍法……”薛懷義似乎對自己這一招劍法很得意,微微揚起臉,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突然,薛懷義腳下一個踉蹌,一抹痛苦浮現在臉上。輕輕的後退一步,手中的劍緩緩的從寧月的胸口抽出。劍柄如墨,劍刃無形,只有劍柄沒有劍刃的劍如此的突兀。
“好指法……這招叫什麼?”薛懷義笑了,彷彿是放下了什麼一般露出一個輕松無比的笑容。
“無量劫指!”
“不老神仙的武功……果然驚天動地……”突然間,一道劍氣席捲,劍氣出現的無聲,就像潛入夜的清風。
“嗤——”一聲悽厲的破空聲,無數如星辰一般的白光從薛懷義的周身激射而出。劍氣如雨,卻如銀月般恬靜。劍氣升空消散,此刻的薛懷義如四處破洞的水袋,鮮血如噴泉般激射,眨眼間染紅了他的衣裳也染紅了寧月的眼睛。
“不愧是……月下劍仙……果然……原本十步一殺……是打算留給薛無意的……現在看來……還是……還是差了點……告訴莫無痕……我終於……終於可以……死了……”
流盡了鮮血,薛懷義仰天倒地。如銀光一般的塵埃附在他的臉上,至死,他的手依舊沒有松開只剩下劍柄的長劍。
“他……死了麼?”瑩瑩瞪著眼睛,有些後知後覺的問道。
“你們到底捅了什麼馬蜂窩?明天就是皇上前往泰山封禪的日子,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怕是要進宮解釋一下了。”
“我……”瑩瑩的眼神有些閃躲,默默的低下了頭。
“不要責怪瑩瑩,是我……是我的錯……是我硬要帶瑩瑩來的,是我提議放火安陽王府的……寧月,你不要責怪瑩瑩好不好?”
“放火安陽王府?為什麼?”
“輕舞說……要姑爺出氣……所以……對了,姑爺,薛懷義出現在安陽王府……這是不是意味著神劍山莊和安陽王府勾結……姑爺的那個案子是不是破了?”
寧月淡淡的一笑,望著不遠處已經回歸平靜的安陽王府有點出神。
“雖然其中的隱情還有很多,但這個案子……似乎已經不是我該插手的了,一直自以為聰明,但在有些人眼中我估計就是一條蹦躂的最歡快的魚吧。好了,不說這些了,暮雪,你帶著她們先回去吧。我要進宮一趟。”
“嗯,你多加小心!”千暮雪關切的說了一句,眼睛再次望向已經死去的薛懷義。
風聲響起,寧月化作青煙飄向空中。身後的瑩瑩茫然的順著千暮雪的視線望去,“小姐,你剛才那一劍……好奇怪啊,跟之前的都不一樣。”
“這是有情之劍,在看到寧月中劍的一剎那,我終於感受到什麼是心痛。但就算領悟了有情之劍,也無法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寧月。有情之道,除了留下遺憾似乎沒什麼用……”
“小姐還沒有重回武道呢……如果武功盡複,一定不會留下遺憾的……”
“也許吧!”
寧月緩緩的從空中落下,而正在此刻,宮廷的大門也恰巧開啟。一隊快馬彷彿利箭一般沖出宮門,而在宮門口見到寧月之後又齊齊的拉住馬繩。
“律——”數匹快馬全部前腿揚起緊急剎車,戰馬未停,馬背上的讓彷彿摔倒一般滾落馬背。
“鬼狐大人,您來的正好,皇上召見——”真難為老太監如此矯健的伸手。那一溜煙的動作,就算是身體矯健的年輕人也未必做得出來。
“何事如此著急?”寧月眉頭一皺迫切的問道。
“安陽王剛才進宮面聖,沒一會兒皇上就命奴才前來叫大人,大人還是快隨灑家進去吧——”
“公公請帶路!”寧月當即說道。
“皇上,這事你該管管了,安陽王府,說小了是臣的府邸,說大了,那可是皇室宗親的宗人府,關乎著皇室宗親的臉面。諸葛輕舞那小丫頭平日裡橫行霸道也就算了,但把火燒到安陽王府,這可是不是胡鬧所能掩蓋過去的。輕的也是藐視皇族,重的可就是犯上謀逆了……”
“安陽王,此話言重了吧?”莫無痕淡漠的抬眼說道。
“言重麼?諸葛青只是一個虛銜的供奉,追根究底他也不過是一介草民。諸葛輕舞橫行無忌這麼多年也沒被治罪原本就已經在縱容了,要再縱容下去,今天她敢燒安陽王府明天她就敢燒皇宮了……若皇上執意要包庇,臣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