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陳水蓮滿臉惶恐的推開門躬著踏進禦書房,一進門就撲通的跪倒在禦前。
“你來找朕何事?”莫無痕的眉頭輕輕一皺,現在他正被草原的事煩著呢心情不太好順帶這看這個時候的陳水蓮也不太順眼。
陳水蓮是天榜第十,按理說莫無痕應該給他和楚源一樣的禮遇。但是,莫無痕並沒有!因為陳水蓮和楚源原本就不同。楚源是臣子,陳水蓮是家奴。臣子可以真心結交兩廂不負但家奴永遠只是家奴。
“奴才啟稟皇上,昨日接到屬下彙報。一批發配到崖山的罪犯之中,有一個罪犯逃走了……”
“砰——”莫無痕突然間暴怒的一拍桌子,“混賬,罪犯逃了你們去抓啊,這樣的小事你也要和朕彙報?”
“是!奴才該死……”陳水蓮頓時有些蒙逼,感情皇上現在在氣頭上自己正好撞個正著?
看著莫無痕沒有繼續開罵,陳水蓮猶豫的抬起頭卻看到莫無痕已經撐著頭陷入了沉思,“啟稟皇上,鏡天府密探連夜追捕,卻發現逃犯被人窩藏包庇。鏡天府不敢繼續抓捕只好上報到奴才的手裡……”
“鏡天府不敢繼續抓捕?”莫無痕緩緩的抬起頭冷冷的問道,“包庇欽犯乃無視大周律法,何人如此大膽?”
“回皇上,是新晉封號神捕,鬼狐!”陳水蓮躬著身體回道。
“嗯?”莫無痕眉頭再次皺起,天幕府和鏡天府的矛盾由來已久。原本楚源在的時候就和陳水蓮水火不容。但想不到,這天幕府和鏡天府針對難道是命中註定?剛剛走馬上任的寧月竟然也和鏡天府對上了。
正在這時,清晰的腳步聲從門外遠遠的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在禦書房的門口停下。
“啟奏皇上,天幕府鬼狐大人請求覲見——”
“呵……這寧月難道有未蔔先知?你剛來彈劾他,他就到了!”莫無痕突然輕笑地說道,“宣他進來!”
門口的腳步聲匆匆的離去,沒一會兒又一聲腳步在寂靜中遠遠的走進。
“臣,鬼狐請見皇上!”
“進來吧!”
寧月整理了一下衣冠緩緩的推開門踏進了禦書房,方才在太監的口中已經得知禦書房內除了莫無痕之外陳水蓮也在,所以看到陳水蓮寧月也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
“臣,鬼狐參見皇上……”
“免了,坐吧!”寧月的身體還沒跪下,莫無痕直接打斷地說道。滿臉微笑的掃著一邊尷尬的陳水蓮,“水蓮,你也坐吧!”
“謝皇上——”
兩人在案前對面坐下,視線短暫的接觸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莫名的笑意。莫無痕輕輕的敲擊著案臺,“寧月,朕正想叫你過來呢,方才鏡天府上奏說你窩藏了逃犯。你有什麼解釋麼?”
“回稟皇上,臣正也是為此事而來。”寧月站起身躬身說道,“昨日下午,諸葛小姐帶著犯人來到臣家鳴冤。臣聽聞了案情覺得此案尚有很多疑點,所以才出手介入了此案!”
“荒唐!”陳水蓮奸細的聲音響起,聽得寧月一陣雞皮,“皇上,何太守一案已經了結,鐵證如山!何太守業已認罪伏法。此案已經沒有了疑點分明是鬼狐故意挑撥欲起事端而已……”
“原來是這個案子……”莫無痕恍然大悟地說道。
三千萬兩,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大周皇朝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國力蒸蒸日上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巔峰,在經過兩代帝王的鼓勵經商,朝廷的稅收每年都在增加。而三千萬兩,卻是去年一整年稅收的一大半。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也讓莫無痕心疼了好一陣子。
“沒有疑點?”寧月冷笑的看著陳水蓮,“我只問,失蹤的官銀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