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蓮滿臉堆笑的轉過頭看著寧月,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
“哎呀……嚇著鬼狐神捕了?抱歉抱歉!灑家禦下不嚴,這老奴才膽敢收受賄賂實在該死!鬼狐神捕,您說是不是?”
寧月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陳都督,你這些伎倆……會讓我看不起你的。”寧月突然換上了笑臉,眼神中閃過濃濃陰森的寒芒。
一個武道高手,一個天榜第十!但他卻無法讓寧月生出一點點敬畏和恐懼,這何嘗不是陳水蓮的一種悲哀?他就像一隻老鼠,用臭水和爛泥攪拌而成的老鼠。
“是麼?咯咯咯……”陳水蓮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副很得意的模樣。寧月不再理會,直接沿著官道向千暮雪落腳的客棧走去。
莫天涯沿著熟悉的小道向自己的東宮走去,就連腳步都輕快很多。嘴裡哼著小曲,臉色掛著燦爛的微笑。突然,莫天涯臉色大變,因為在他的東宮門口,一輛鮮紅豔麗的馬車停在了臺階之前。
莫天涯的腳步猛然間頓住,遲疑的想要轉身。而剛剛背過身體,莫天涯就聽到了背後一聲親切的叫喚,“太子殿下,您回來啦……”
“噓——”莫天涯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捂住小太監的嘴巴,“別吱聲,輕舞是不是來了?”
“輕舞小姐一大早就來了……”
“她是黑臉還是白臉?”
“輕舞小姐貌若天仙,膚若凝脂,自然是白臉了……”
“哦?”莫天涯的臉色不由的一鬆,緩緩的移動腳步向東宮走去。踏入東宮,莫天涯不知道為何總感覺裡面吹著一陣淡淡的陰風。
“小玄子,你不是說輕舞今天是白臉麼?為什麼我感覺這麼的陰冷?”
“輕舞小姐這麼漂亮,她的臉什麼時候黑過?”小玄子莫名其妙的小聲嘀咕道。
“啪——”一掌拍到小玄子的腦門。“會不會聽人話?我問的是輕舞今天的心情好不好?有沒有在東宮搞破壞?”
“那個……輕舞小姐一過來就找太子殿下,得知太子殿下上朝去了就有些不高興,然後摔了三個花瓶,一劍砍了兩個桌子,踢碎了三張桌子……”
“咔——”一陣清脆的聲響,彷彿什麼碎裂的聲音,莫天涯僵硬的轉過了頭,“她還帶了劍?”
“是啊!”
“你去告訴輕舞,就說孤微服私訪了,讓他去千嶽樓去找我……”
“莫天涯——”一聲嬌呼,頓時嚇得莫天涯亡魂大冒。剛剛轉身,一道劍光閃過。小太監也是嚇得眼眶欲裂,來不及細想,縱身一躍擋在了莫天涯的面前。
劍光停止,離小太監的咽喉還不到三寸。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身穿火紅色的連裙。精緻的臉龐沒有一絲的瑕疵,手持長劍,故作兇狠的瞪著眼睛看著莫天涯。
“小玄子你讓開!”
“輕舞……”莫天涯幹幹的一笑,臉上掛起了討好的微笑。
“哼,你跟我說你奉旨欽差,到頭來,你卻是去參加比武招親?莫天涯,你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嫌我不好不要我了?”
“哪能啊……輕舞,咱們的感情是一天兩天嗎?我去參加比武招親,還不是奉命行事……不信你去問我父皇,真的……”
“哼!冰清榜第三的無月公主,好了不起啊,一個比武招親竟然席捲了整個九州武林。就連你這個太子也被她招去了……憑什麼?我不服!”
“那……你想幹嘛?”
“我也要比武招親!”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