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番話自然是白講了,丁景榮的眼中只有那遠去的小船還有千暮雪那絕美的容顏。在這一刻,丁景榮終於明白那個初見的女子對自己多麼的重要,如果不能得到她自己註定茶不思飯不想啊。
“還愣著幹嘛?追!追上去!”
“少幫主,對方武功不俗,那個少年……至少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先天境界算個屁,我們江海幫就沒有先天境界麼?叫人,給我堵住他,我還不信了,在澄湖之上,還有我江海幫攔不下的人……”
寧月一去三裡,小船這才晃悠悠的停下。看著千暮雪依舊閉目凝聚無塵劍意,寧月不由的舒了一口氣。不是寧月自主停下,而是這麼託著一隻船飛馳了這麼久,他的內力已經只剩下三層了。一般情況,寧月至少要留下保證發射一道琴心劍魄的內力。
可惜事與願違,小船才停下沒多久。湖心之中,十來艘帆船正從四面八方的駛來。看著架勢,不把他們兩人一舉擒拿這江海幫是誓不罷休了。
“一去不回頭啊!”寧月無語的搖了搖頭,怎麼說寧月對江海幫幫主丁磊這個粗獷的漢子有點好感,怎麼就養了這麼一個坑爹的兒子?
十指撫琴,一曲十面埋伏被寧月改成了琴曲,彈奏出來別有一番風味,而與眼下的情景倒是情景相容。帆船看似緩慢,但那是因為帆船巨大。迎風破浪很快就來到了寧月跟前。
“嗤——”一道劍氣在寧月的身前凝結,化作一片銀色的月牙,急速的向前面的帆船飛去。
丁景榮身後的中年人臉色大變,一把將身邊的少幫主撲倒,“小心,這是劍氣——”
如清風拂面,如細雨遊絲。劍氣劃過船沿向身後的船帆穿透而去。劍氣,乃領悟劍意之後再一次升華。能發出劍氣的,必定是劍道高手,而一個先天劍道高手,幾乎是同境無敵的存在。
所以,中年人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而一邊的丁景榮卻是惱羞成怒。你敢拿劍削我?你敢對我出手?我江海幫乃蘇州府堂堂四大幫派之一,在被我們團團圍住了你竟然還敢出手?
“嘎嘎嘎——”一聲巨大的震動,丁景榮眼睜睜的看著身後的巨大船帆緩緩的倒下。幾乎將整個船身都籠罩了進去。如果不是手下眼疾手快的將自己撲到,自己是不是就像這個船帆一樣被削成兩節?
想到這裡,丁景榮怒了,“拿下他!”
“是!”無處飛爪從四周的帆船上細密的飛出,如流星一般向寧月的小船擊來。千暮雪的無塵劍氣已經凝聚了一半,若強行打斷必定前功盡棄。
寧月很久沒有使用天羅星盤的武功,不是星羅棋盤已經被他放棄,而是實在沒有使用的機會。如今體內內力所剩無幾,星羅棋盤正好適合群戰。
寒光一閃,寧月雙手輕輕的在身前舞動,十幾把飛刀似乎被什麼牽引了一般在寧月的胸前凝結。隨著雙手的舞動,飛刀反射著耀眼的寒芒。
“嗖——”飛刀激射,在小船的周身攪動將飛來的飛爪盡數的割斷。飛爪好似無窮無盡,但寧月的飛刀卻有定數。一個人身上最多能帶幾十把,再多了估計要影響行動了。
丁景榮臉色陰沉的看著寧月,不知為什麼心底湧出一股難以言明的嫉妒,“明明年紀比我還小,為什麼武功會這麼高?如此絕色女子相伴他身旁,為什麼不能是我?明明我是天才,難道世上還有比我更天才的人?不行,我才是最天才的,我要他死……”
怨毒的眼神一閃而過,丁景榮向後示意了一眼,“師叔,你去拿下他吧!”
“少幫主,我看著他的身手,似乎想到了一個人。”
“誰?”
“也許他就是最近名動江南的天幕府寧小神捕!”
“哼!天幕府的走狗?那就更該拿下了,是不是等拿下了再說!”丁景榮毫不在意地說道。
寧月遠遠一見一個高手施展輕功襲來,頓時心底一陣發苦。自己的小船這麼小,要打起來那還得了。身形一晃,飛身的向小船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