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
有舍才有得,舍小得小,舍大得大。
更何況,捨得這二兩銀子,也許換來的是一個偌大的希望。
正當小廝又要哭嚷的時候,風雲芳開口阻止:“店小二!別嚷嚷了!我這裡有銀子。”
剛張開嘴的小廝一聽有人肯幫出銀子,立刻把嘴就閉上,眼睛也跟著看向說話的人。
龍羽誠和卡爾害臊,不好意思去看。
風雲芳站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一錠碎銀,還沒邁步就“啊”的一聲叫,銀子跟著脫手掉落。
小廝不知何原故,又生怕這個人是犯了什麼怪病突然發作,哪敢過去,只是睜著眼睛看著。
龍羽誠和卡爾何等的神功,便是風吹草動,落葉飛花,也逃不過他倆的耳目。
即便沒有去看,耳朵也聽見了那細微的破空聲。
兩兄弟大吃一驚,想及時施救,為時已晚。
卡爾衝過去扶住人時,風雲芳已是摸著後脖子,身體變得軟而無力。
龍羽誠托住他的頭時,風雲芳摸著脖子的手軟攤了下來,而且他的臉已變黑。
風雲芳永遠也想不出是誰殺了自己,他更想不到,殺他的人和僱主是同一個人。
他也永遠想不到,恩人和劫鏢的人,其實是同一批人。
貼切的說,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恩人,只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去選擇“誘耳”的一種措施。
左右都是死,風雲芳沒有選擇的餘地,被動的作為“誘耳”,是他唯一能活的希望。
顯然,這種“希望”已完全落空。
看著就要死的人,卡爾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大聲問:“快說!二當家是誰?”
風雲芳閉著眼搖搖頭,嘴裡吱吱唔唔,卻是聽不清說些什麼。
龍羽誠猛然醒悟,也是大聲問:“委託壓鏢的人是誰?”
風雲芳猛的身子一動,一口黑血從口裡噴出,頭歪過一邊,他已是嚥了氣。
卡爾很氣惱,要不是小廝在這裡瞎鬧,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小廝跑了,怎麼跑的?怎麼喊的?都不願去理會。
龍羽誠很後悔,悔不應該因為害臊,就不轉頭過去看一眼。
殺人者就是那個二當家!
聽到遠處傳來打鬥聲,兩兄弟抬頭望去,就見三個人和一個蒙面人打鬥在一起。
龍羽誠驚住了。
卡爾也驚住了。
這三個人的身影太熟悉不過了。
只幾個回合,蒙面人就被這三個人給制住。
乞丐扛起人就走,兩個女的跟在後面。
卡爾怔怔的說:“大哥,我倆好像被這三個王八蛋利用了?”
“把‘好像’去掉。”
龍羽誠說著話,已是竄了出去。
“說得對。”
卡爾答應一句,則是撞破窗戶跳了出去。
能看得見,這三個人是往河邊方向跑的。
兩兄弟展開輕功奮起直追,眼睛都像看仇人一樣死死的盯著那三個身影。
速度不減,卡爾把龍羽誠之前說的事情,跟剛才發生的事情結合起來分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