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打手見五當家走了出來,忙笑著回答:“回五爺,是會友鏢局的人,說是想買酒喝。”
潘慶飛微微點頭後,就面無表情的向龍羽誠這些人一個個的打量。
他看第一個就眉頭皺一皺,看第二、第三、第四個時,眼睛裡就有了狐疑的神色。
當看到最後一個時,心裡一咯噔:“怎麼一個都沒見過?”
潘慶飛警惕的冷聲問:“風老頭怎麼沒來呀?”
連“風總鏢頭”都不稱呼,真是囂張跋扈,又沒禮貌。
也難怪,風雲芳走鏢從這裡經過沒被劫過,算是給足了面子,犯不著還要客客氣氣。
“這王八蛋也夠謹慎!”
龍羽誠心裡暗罵,而臉上卻不動聲色,作揖回答:“在下趙六,五爺喊我趙麻子也行,頭一次走鏢,多多包涵。
這次押的是糧食,不是貴重物品,趁此次機會,總鏢頭讓我們歷練歷練,還望五爺多多照應。”
這番話合情合理,潘慶飛察覺不出有什麼不對。
他沉吟片刻,忽然咄咄逼人的說:“既然是會友鏢局的,我也不與計較,你們即刻離開,如若不然,小心你們鏢局生意都沒得做。”
這是沒得商量了,想再走近一些已是不可能。
看來只能亂中而發了。
龍羽誠回頭偷偷的給伍友德使了個眼色,再回轉向潘慶飛陪笑著說些“打擾”的話。
一個眼神伍友德就領會,他打了打韁繩,馬立刻轉個彎。
這時,伍友德偷偷的拿刀尖捅一下馬屁股。
馬吃疼,狂嘶一聲,撒開四蹄拉著馬車就往柵欄方向衝。
伍友德大喊:“唉!唉!唉!畜牲犯什麼渾?快停下!……”
他罵歸罵,刀可沒少捅馬屁股。
眼見突然的變故,潘慶飛吃了一驚,急忙喊:“還愣著幹嘛?快去攔住它!”
六個打手聽得五當家吩咐,連刀都不拿,就一起跑著去攔伍友德的馬車。
就這當時,龍羽誠不冷笑,也不說那些“潘慶飛你上當了”的話。
他飛速的躍出,正眼都不瞧裡邊的三個打手,鎖定潘慶飛一個人。
他顧不上拔刀,人到切近就是揮拳猛力一擊。
屋裡三個打手都還沒有反應。
驚駭的潘慶飛雙手剛做出動作,這一拳就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
重擊胸部,潘慶飛即使張開了嘴,也喊不出聲來。
胸骨斷裂的劇痛,腦裡一陣眩暈,在撞斷門框後,又覺得後背吃疼。
潘慶飛倒在了後廚房裡,撞翻了鍋碗瓢盆乒乒乓乓作響。
他哇的噴出一口血,腦子頓時清醒,立刻撐地而起想要抽出斧頭。
斧頭剛抽出,龍羽誠平直飛掠的一腳儼然已到,結結實實的踹在潘慶飛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