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賀文斌醒來就發現自己的手和腳都帶著枷鎖,被關在了大牢裡。
他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傻了眼。
見得牢頭送飯過來,他急忙問:“班頭,我是賀文斌呀!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牢頭把飯遞了進去,不冷不熱的回一聲:“問你呀!”
賀文斌更犯傻了,忐忑的問:“是不是抓錯了?我沒犯法?”
班頭看了他一眼,覺得眼前這個人和別的死刑犯沒兩樣,都會發瘋一陣子。
“賀文斌,昨晚你喝酒了吧?”
平時偶爾相見,都是“賀捕頭!賀大哥!”的喊,一遭落難就直呼“賀文斌”。
可見,不是每個人的敬重和客氣都是發自內心。
賀文斌呆愣了一下後,方才點點頭回答:“喝了。”
“喝了很多吧?”
自己在酒樓要了多少壺酒,賀文斌當然記得,他點著頭就答:“確實喝了很多。”
“酒量不錯嘛!”
班頭怪里怪氣的一句,又問:“你喝醉回去,是不是又打老婆了?”
腦子本就亂成一團漿糊的賀文斌,加上酒勁剛過,一下子根本想不起來。
他用額頭撞了兩下牢房的木頭柱子,才依稀的記起,自己昨晚回來確實打了老婆。
在賀文斌的記憶裡,他以前打老婆也沒挨抓過,頂多就是街坊鄰居相勸而已。
他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來,就衝著牢頭問:“班頭,是不是弄錯了?只是打老婆而已,不應該犯死罪啊?”
牢頭呸的一聲,說了一句“你問大人去”,懶得搭理的離開。
人就怕只知道事情的一半。
如果是好事只知道一半,人就會一個勁的苦想夜想。
如果是壞事只知道一半,人就會胡思亂想,心裡煩躁,以至於喃喃自言自語。
現在的賀文斌就是這種情況,他眼神呆滯的一直喃喃:“不會的!……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錯了……”
過了兩天,升堂審問的時候,賀文斌才確定自己是因醉酒殺妻而被抓捕。
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失手殺了妻子,可又不知如何去辯解,只是一直磕著頭喊:“大人,我冤枉啊!……”
魏文立本來就不喜歡這個不懂逢迎笑納的傢伙。
現在賀文斌又犯了醉酒殺妻案,魏文立是理都不理他,直接一拍驚堂木威嚴的喊:“傳證人!”
證人陸陸續續進來,都是街坊四鄰。
有的說,聽到了賀文斌的打罵聲和他妻子的哭喊聲。
有的說,親眼看見賀文斌在打妻子。
有的說,還沒來得及進去相勸,就看見賀文斌打了一拳他妻子的頭部後,就兩個人一起跌倒了下去。
有的說,進去看時,就看見女的鼻子和嘴流血已是死去,而賀文斌卻是暈了過去。
證人說完,魏文立大聲喝問:“賀文斌你可認罪?”
賀文斌腦子裡一陣嗡嗡作響,他不相信這是真的,他不甘心,他嘶啞的哭喊:“他們說的都是假的!我沒有殺人!我冤枉啊!……”
“大膽的賀文斌!你還敢抵賴!”
魏文立大喝一句後,驚堂木又一拍:“把屍體抬上來!”
屍體抬上來後,押著賀文斌一一比對掌印、拳印、指紋,全部吻合。
賀文斌當時就腦子一片空白,受到極度的刺激之下,他整個人咣噹一下子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