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彪暗暗掂量掂量自己的輕功底子,感覺三個起落勉勉強強能到得寨牆下。
可是,這般卯足了勁連著三次抽身跳躍,他自己卻做不到落地無聲。
李茂才默默的在心裡衡量,自我覺得三個起落到寨牆下可以辦到。
就是在不碰到任何荊棘的同時,還要不發出太大的聲音,李茂才一丁點的把握都沒有。
劉金貴沒有任何輕功的底子,如果以蛤蟆蹦的方式過去,自信連蹦六次,也是可以到得寨牆下。
關鍵的問題是,寨牆上的土匪不是瞎子,看見一個大蛤蟆似的人在蹦,自然就會拿弓箭招呼一頓。
所以,劉金貴沒有去考慮這段距離應該怎麼過去,他一門心思的在量著寨牆的高度。
之所以這樣,只是因為,他發覺自己有能力把漁網拋到寨牆上,然後,可以輕而易舉的套住三個嘍囉。
對於劉金貴來說,那不是嘍囉,也不是土匪,更不是人,而是香噴噴的三兩白銀。
很無奈,寨牆上的所有嘍囉不是扎堆抱團,望眼欲穿的三兩白銀,看得見,不敢要。
劉金貴只能嘆嘆氣,想想而已。
皮小虎的眼睛一下看看那段距離,一下又看看寨樓上的嘍囉,跟著就再看看龍羽誠。
他性子很急,恨不得馬上就想看到龍羽誠是怎麼到寨牆下的。
其他人也很好奇,這比看戲和雜耍都來得刺激,茶餘飯後的素材,就要挑些精彩的真實故事來談。
所以,這些人都緊盯著龍羽誠的一舉一動,生怕漏掉某個精彩的環節。
寨樓上,右邊的三個嘍囉圍在一起,都雙手拿槍杵著地,半眯著眼睛,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中間四個嘍囉就有點離譜了。
其中,兩個嘍囉弓箭解了放牆邊,背靠背,兩手抱著槍,低著頭,眯著眼,鼻憨聲抑揚頓挫。
另兩個嘍囉更誇張了,竟然蹲在地,拿小石頭當棋子,全神貫注的下著五子棋。
左邊這三個嘍囉就不地道了,面向寨牆外杵著槍,頭低低點,又不打呼嚕,也看不清是否完全睡著,直恨得龍羽誠牙癢癢。
忽見,這三個嘍囉的頭向下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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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龍羽誠毫不遲疑的箭躍而出。
這一躍,不是那種由低向高的飛躍,而是帶有隱蔽性的,幾乎平行的直躍。
不求臨空瀟灑,但求簡單快速。
落地輕盈,腳底踩壓的兩撮雜草,發出短促的細微聲,令人一咋舌,又一個怪表情自我排遣。
此時,離寨牆下已不到十步,龍羽誠起落銜接的再一個縱躍,就已到了寨牆下。
他後背貼著寨牆而立,輕輕拍拍胸脯,暗暗慶幸:“好險!好險!”
也確實是好險,只要這三個嘍囉稍一睜眼,就會發現有一個大黑耗子會飛。
這一個過程雖然很短暫,但其危險係數相等同於人在刀尖上跳舞。
所有人睜著眼一眨不眨,張著嘴合不上,心緊繃往上提,都為龍羽誠捏了一把汗。
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達,所有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然而,這只是緊要的第一步,最關鍵和危險的是,如何能又快又不被發覺的上到寨牆上面。
怎麼上去?這確實是一個難題。
因為,上面十個嘍囉當中,其中兩個只看見兩杆槍頭,根本看不見那兩個嘍囉的身影。
所有人,包括龍羽誠在內,都不知道這兩個嘍囉是在下五子棋。
如果這兩個嘍囉是蹲著睡覺,那就很好辦。
要是,這兩個嘍囉是蹲在地上聊閒天,那就非常的麻煩。
將近兩丈高的寨牆該怎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