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誕生於庹界這無智慧種族的起源之地,庹界裡沒有暴戾、沒有鮮血、沒有爭執和戰爭,只有一片安詳,偶爾的試探和好奇,它們都是有血有肉的生靈,但不會思考,只有本能,都不能算是動物,許多動物會思考,但庹界的生靈並不會。
庹獸誕生於這美好世界,然而它誕生了靈智,並且十分強大,庹界成為它心中不可侵犯的聖地,它沒想過有一天會被逐出,因為它再也無法抱著麋鹿在地上打滾,只會把麋鹿燙熟,也無法躺在草地上睡一覺,身上猶如岩漿一樣的東西會毀滅它們的生機,它逐漸暴躁,但這情緒一生出的時候就被逐出。
它意識到了自己跟庹界生命的不同,它有了思考的能力,於是跟不少經過這裡的外種族有所交流,但都是傷痕累累,對這些路過生靈的傷害是生命,對庹獸的傷害是善良又脆弱的內心,它開始痛恨外種族,因為它們並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善良,因為壓根就無法觸碰。
“但我們可以。”,許氏文人柔聲道。
庹獸安靜了起來,身上的黑紫色如同岩漿似的液體不再流動,變得粘稠。
“變硬了。”,顏趣伸手觸碰。
庹獸直接撕下一塊,露出了裡面金色的面板,還有些紅色的紋路。
寧彩也覺得好玩,直接逮住腿上一角開撕,庹獸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許氏文人也捂住寧彩眼睛沒去看。
“胯下什麼也沒有嘛。”,顏趣也是開始動手。
這庹獸沒有性別,什麼也沒有,聽聲音是男的,雄渾有力,但實際上胯下啥也沒有,還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庹獸瞪眼。
“喂,我算不算幫你?”,顏趣一本正經起來。
“你幫我什麼了?”,庹獸有些想不通。
“幫我撕下身上的碎片?”,庹獸繼續說。
“你以後肯定可以和其它庹界生靈正常觸碰了。”,顏趣想了想。
“試試!”
庹獸說完後就消失不見,這一次也沒有在顏趣的幫助之下進入了庹界。
“我們也走。”
顏趣開始構建蟲洞,不過長了個心眼,沒有用念域抑制寧彩和文人的負面情緒,因為誰都有點兒,但庹界不接受任何一點負面情緒進入其中。
“進不去。”
蟲洞空間就在眼前,許氏文人卻進不去。
“果然,人無完人,我也進不去,靠了念域。”,顏趣聳聳肩。
“但我平日也沒什麼壞想法啊!”,許氏文人也有些悶悶不樂了。
倒是寧彩已經進去了。
“我也沒有,但哪怕是生氣,淫慾也不被允許,但凡生出一點兒,當然了,即便是夫妻二人,深愛著彼此有此情緒也不被允許,我們二人之前在裡面動作有些曖昧沒被趕出來是因為我用念域控制了,這是絕對的淨土了,是一個千萬人知道也沒幾個能進入的寶地。”,顏趣說道。
“那鴻盟的人都能進來麼?嗯,在你幫助之下。”,許氏文人加了一句。
“可以,但問題來了我也不知道能控制多少人情緒,情緒很難壓制的,另外我總不至於一直呆在庹界吧?我一走這些人但凡生出一些負面情緒就會被逐出,進去了就出來,沒什麼用。”
他早就想過了,但發現做不到這一點,也就沒有繼續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