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文人從篁嶺洞穴中失魂落魄的走了出來,但看見了顏族的人後這才逐漸有了表情,只是更多的還是一股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又看向遠處的一處被撕裂的空間,無數鴻盟的人也關注著這一切。
她沒想到這一次騙了自己,但也把生的希望給了自己,卻忘記問了自己要不要接受。
輕撫著腹部,那天的甜蜜依舊記在心裡,也許她有一天也會懷有顏趣的孩子,也許也不會,但這一切沒有什麼意義。
顏族的人走了上來,她卻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些人,也許他們同樣如此,從他們的表情就能夠看出來。
在她走後,整個空間內的一切邪惡力量都湧入到篁嶺洞穴,那些散發出微弱光芒的異靈石此時此刻也失去了光澤,變得烏黑起來,這篁嶺洞穴終究還是變成了魔窟,而魔窟內也傳來心魔悽慘的嚎叫。
“快走!”
篁嶺洞穴內傳來了顏趣的聲音,鴻盟所有人也聽到了,但這兩個字像是有千斤重,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情緒。
聲音消失後不久許氏文人這才被林老前輩抓起手,反應過來後已經進入到撕裂的空間之內,望著同樣也看向自己的人,他們或者眼神尊敬,像是迎接著英雄到來,她不反感也沒什麼開心的情緒生出,或者一些人眼神裡只有擔憂。
木青走了過來,滿臉的心疼,這個男人幾年前只是白了頭髮,此時此刻眼神也變得滄桑和心疼起來。
“我失去了全天下最愛我的男人。”,許久後她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還有我,父親也是。”,木青並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即便文人會嘲諷他一句他也不在意。
“或許吧。”,許氏文人眼神裡逐漸有了笑容。
木青也不知道怎麼接話,鴻盟的人也一頭霧水,此時此刻的許氏文人只是笑,但其餘人沒一個笑得出來的。
“活著真好。”,許氏文人強忍住淚水流出的衝動。
畫面消失了,顏族的幾人也回來了,他們也都看向許氏文人,卻沒有人問,也許此時此刻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沒有人在意那個結果了。
“心魔附身的是我,一開始是這樣,但顏趣說只有他的身體才更適合心魔,心魔最後還是選擇了他,然而他就把我趕了出來。”,許氏文人沒有長篇大論,只有簡單的幾句話。
“好了,我要去好好的睡一覺了。”
她走了出去,身後的木青、許氏吟靈等等所有人的人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有些心疼這道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言語。
確切的答案,這是不爭的事實了,好像是做了一場夢,所有人只記得三天前的顏趣還說他要建立什麼域閣,他會帶著這些人殺入十強種族中的幾大最強魔種,所有人都聽得熱血沸騰,可這才過去幾天就變成了這樣?
他們心裡都有些不好受,許氏文人這個時候已經走遠,他們也都看向這個時候已經雙眼緊閉著的盟主,似乎怕一睜開眼就會有淚水掉落的可能。
“就這樣吧,散會,每個長老都應該繼續做你們的事,至於顏趣的鴻蒙控魘氣就交給雲帝煉化吧,否則玉族的玉執就會掌握絕對戰力,那對鴻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靈聖說完後所在的位置早已沒了人,只留下一道紅色的精氣。
雲帝渾身顫抖的走過去,心裡的悲傷無法形容,他這一生已經對不起顏英了,沒想到還會對不起的孩子,他簡直不是一個男人,一直沒有參與過顏趣成長的每一步。
“裴長老節哀順變吧,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殺了玉族的玉執!”,劉子驥心一橫,心裡涼嗖嗖的。
此時此刻他首先從顏趣死掉的悲傷情緒中走出來,如果玉執掌握了關於控制的絕對戰力,那麼誰也打不過他,別忘了現如今的玉執本身就是一個氣運特別強盛的人,即便他不是氣運師但在氣運這一方面超越了所有人。
“嗯。”,雲帝收起了鴻蒙控魘氣,沒有再言語。
看著雲帝此時也瞬間白了頭的樣子,像是老了幾十歲,一些和關係比較一般的年輕人沒能忍住悲傷掉下眼淚,反倒是被顏趣煉化了緣氣的那些人此時此刻沒能掉下眼淚,只是看起來都魂不守舍,像是隻剩下一具空殼似的。
會議閣內哭聲一片,域國一些是被顏趣所吸引才加入鴻盟的人也有些難過。
這個曾今救了整個域國的人這一生就這麼結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