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子散發出晶瑩的亮光,顏趣也深知這個時候不能輕易離開,以免打擾到玫瑰綃眼蝶的進化,那麼王雨希對這隻小蝴蝶做出的所有努力都將白費。
“那人看起來年紀跟你也差不多大,怎麼可能比你強了這麼多?而且如今你的底牌都暴露了,他知道你沒有比那寂滅海棠更強的底牌了,所以下一次跟你打不會給你機會。”,夢魔有些失望,更有些擔憂。
但可以確定一點,那人即便是很想要殺了顏趣但卻追求穩妥,先行試探,看看是否有機可趁,或者是顏趣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要是沒有的話便可出殺手鐧了,但就是他似乎跟顏趣在打照面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一次無法輕易殺掉顏趣。
是因為知道顏趣氣運突破到了緣境麼?
不是,這個人類雖說實力強大卻連那個剛消失不見卻是家喻戶曉的女子都不認識,說明一直都是在拼命修煉很少出來,按道理來說壓根不知道顏趣的緣境打不死命格。
“我也很奇怪,但也許是那個傳授給我合經的前輩跟他說了些什麼吧。”,顏趣想破頭皮也想不出這個答案。
主要是許氏一鳴表現得太過於冷靜了,他這一段時間付出的努力都因為無憂王的到來而白費了,可是他臨走前都沒看那最後一隻玫瑰綃眼蝶一眼,但他卻很需要它的種族印記不是麼?
“也許真的是追求穩妥吧,先將我的所有底牌都給試探出來,下一次絕不留情,不過話說回來我也不是沒有後手,無限領域說到底我還沒捨得用呢!”,顏趣安慰有些鬱悶的夢魔。
夢魔也想殺了許氏一鳴,只要是他一死,它日又從自己這裡得到自由,那麼將會沒有一種力量消滅掉夢魔。
“也是,無限領域算得上是你的最後一道底牌,不過這底牌用在許氏一鳴身上會不會太浪費?”,夢魔有些遲疑的看著顏趣。
相比於僅僅是讓人看不透的許氏一鳴,那個叫做禁帝的人類強者才叫人感到可怕,她不僅僅是耐得住寂寞,實力也異常強大,這不是一般人能夠揣摩的。
“就看誰先遇到我吧,你不要忘記了她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她並沒有對我做什麼,相比於許氏一鳴來講她可怕的多,當時在南境學院的時候沒見到她對我下手時留有半點情面,這次卻輕易放過我,加上良醫和許氏吟靈的話,我在想禁帝是不是想要借我之手給明帝帶來麻煩?”
但為什麼呢?禁帝和明帝這麼多年一直膩在一起,這關係不清不楚的,想到了這裡就為師父感到難過。
“算了,修煉吧,這焚氣晉升環我也沒臉去兌換了。”,顏趣苦笑起來。
當時他在突破息雲境,沒想到耽誤了參賽的時間,自己的排名肯定是因為比賽缺席而在前十名之外,這焚氣晉升環也不夠了,還不如用來突破到息王境,他得努力朝這個方向進步,不說超過許氏一鳴也得儘量趕上。
“唉,莫說你突破到息王境了,就算是突破到息靈境也沒什麼大用,你唯一能夠跟他抗衡的手段就只有這寂滅海棠了,但下一次他不會給你時間準備了。”,夢魔還是有些不放心。
顏趣沒有理會夢魔,即便他說的很對,但其實他已經很滿意這些年的進步了,只是對於即便自己進步的這麼快也沒能超過許氏一鳴這一點他也屬實無奈。
從儲物戒裡取出焚氣晉升環開始煉化,那什麼紫金之印自己也沒有什麼想法了。
夢魔也不想久待在外,直接進入到了顏趣體內。
……
夜晚,絕美女子手捧泥土覆蓋在下面的棺材內,她眼裡少了一點靈氣和神韻,多了份傷感和沉重,配合著昏暗的光線,顯得妖異,又有些叫人害怕。
此時的夜空星辰不見多少,月也僅僅是隻有一條細縫,似也不忍細看這有情人離別的一幕。
世間什麼事情都說不一定,驚喜和意外永遠不知道誰先來臨,但她這一輩子遇到的驚喜不多,意外卻天天有,但都因為他的存在而盡數化解,她從未想過,從未想過有一天這無人不可救的良醫哥哥會先行自己一步。
這一切好像是他計劃好了多,但良醫哥哥屬實過分了些,沒有告訴自己,也沒有告訴顏趣等人想辦法,不排除顏趣是個辦法很多的人,但如今卻只能安詳的躺在棺材之中。
回憶著良醫的這一生,她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良醫更無聊更可憐的人了。
先天就是個藥罐子,父母早已離開他,唯獨忠於師父的話,因為一個承諾可以無悔付出自己生命。
是的,很多時候良醫即便是拼著所有人死掉的風險也不會讓自己遭遇不測,他也把自個兒當成了工具。
偏偏在他生命的最後關頭又讓自己喜歡上了他,這一切都像是命中註定。
她絕望過,但就是沒在良醫面前掉下哪怕是一滴眼淚,她不想讓良醫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面,否則他到死都不會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