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趣睜開眼,似乎還未開始進行比賽。
“還有多久到我?”,顏趣扭頭問向一旁也看著自己的冰姐。
她似乎鬆了一口氣,應該是怕自己沒能在比賽開始前醒來。
“十分鐘不到吧。”,冰曦認真回答。
“哦。”,顏趣閉上雙眼,繼續進入夢境。
夢魔提醒了自己,順便看看孃親狼末什麼的也好,對於狼末的印象越來越模糊了。
只是閉上雙眼有一陣子卻依舊沒辦法進入其中,卻也不急不惱,等待夢魔解釋。
“都說了我已經承認你,進入夢境後很大部分夢境都不太認真,可以說破綻百出,你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在夢境裡流逝的時間太快,你也不太願意太快醒來,我跟你說我夢魔只有控制他人夢境的本事,你想煉化我也能進入夢境一次,但你如今煉化了的力量,相當於是融為一體了,不可能再次入夢了,你是無法控制自己夢境的。”,夢魔嚴肅起來。
若是夢魔能夠控制自身夢境的話,從一定程度來講就是不死不滅的永恆了,天地不允許任何人的存在時間長於它,世上沒有一種力量可以讓任何生靈永生,即便是在夢裡也不行。
“若我可以自己夢境,在夢境我就是主宰,無限延長,若是我沒接受你的話夢境會跟現實差不多,你很難走出來的,不像現在只過去了幾個時辰,可能好幾天或者一兩個月,要是你弱一些或者意志力不堅定的話沒準一輩子也醒不過來。”,夢魔又說了幾句。
顏趣聽了後有些失望,不過想來只有一個極度自卑和沒勇氣面對接下來一切的人才會無限制的進入這種夢境裡活在自己設想出的過去裡也就釋懷了。
“不過說真的我也不覺得進入夢境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事情,只是也很感謝你讓我進入了夢境裡,畢竟要不是你我差點忘記了還有顏玉這麼一個好姑娘了。”,顏趣嘆了一口氣,還是挺懷念那段時光的。
顏玉,一個只能留在他記憶裡生根發芽的人,除開自己外包括最親近顏府的許氏家的人也不知道她,就算知道也早已想不起,畢竟話說回來顏玉才是自己青梅竹馬的玩伴,但從域國離開後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忘記了這姑娘。
連自己都忘記了,那麼這世上沒人記得起顏玉是誰,這個人也就徹底死了。
雖說如今掌握了自己情緒,但此時內心還是有些複雜。
“記憶是能比的,一個人總有數斷難以抹去的回憶,但當最後一段值得回憶的記憶過了很多年後當你做夢時突然想起來的這些畫面就是你記憶深處最難以忘記的,說實在的我以為是你和王薇那天在那山洞裡,若是這樣你就出糗了。”,夢魔忍不住壞笑兩聲。
“夢裡夢外不是涇渭分明麼?”,顏趣皺眉。
也就是說夢裡自己說話和受傷跟現實無關,但他很理解夢魔這段話指的是什麼。
“呵,都說了,那是從一開始,從你看見顏玉時那一刻你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是真的,我問你,在很小很小,在你第一次和這麼多孩子接近鐵門的時候你真哭了麼?”
“當然了,這可是你的記憶,我可不知道,只是我能進入你的記憶裡看一看,說白了我就是個旁觀者,但我也好奇你當時為什麼哭了。”,夢魔笑得更猖狂了。
顏趣聽到了這句話後一時語塞。
是的,從見到顏玉和那些顏府的小姐公子小時候第一眼自己實在是沒勇氣的哭了,但鐵門承載了自己兒時的噩夢,因此他清晰的記得其實自己第一次和這麼多人靠近鐵門時沒有哭,只是好奇、興奮,因為進去了得到很多修煉功法就能成為強者。
雖說按照現在理解角度也沒問題,合經的確是從裡面得到的。
但這一次重新來到兒時的時候卻哭了,雖說在夢境裡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單純的不捨的眼前的人,他們一個個活生生的,卻會離自己遠去。
“其實最讓我感覺這世界不真實的不是這個,而是裡面的人也不真實,比如說當我跟義父說明我要離開顏府去四季山脈修煉後我偷聽他和素素姐說話,實際上我壓根就沒那麼無聊,你太小看我了,要是我真聽到他們這麼說打死我都不會去修道院!”,顏趣對自己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