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南境學院的出口了,子時以後離開的下場是很嚴重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氣閣之人,他們還不死心,想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走。
“告訴陳昌軍,好自為之。”
顏趣一腳邁了出去,是個山洞口,這一年來不是山洞就是地窖密室的他也習慣了,身後的人看見他走進去後就走了。
此時玉佩破碎,上面的所有息點頃刻間也化為烏有,顏趣自嘲一聲,焚火直接將其燃燒成虛無。
院方的長老幾乎不插手學生之間的事情,可玉佩內有靈禁,若是沒有在秦長老那裡報備離開這裡玉佩就會破碎。
他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只是覺得在哪都有壞人,尋寶隊的幾人給了自己對南境之人的好印象,不過貌似不是每一個人都比較好相處,陳昌軍也不是南境的人,自己也不是,也許都有原因吧,若自己一開始就拒絕陳昌軍才好,到底自己錯了,為了一滴離融靈泉。
真是夠悲哀的。
“想來我要的六腑神脈花應該在數九龍窟的龍形區域的龍尾處,至於冰姐想要的九彩全淨石才會在這無名龍窟,也許能遇到冰姐吧,也不至於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南境裡無聊。”
是時候跟冰姐把話說清楚了。
洞穴內傳來了水的流淌聲,顏趣十分驚訝,莫非這水龍石窟之外都被水包圍起來?
這裡的息力比較柔和,四周亮晶晶的,說不出是什麼,但是不黑,他正欲往前走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前面,似早料到了這樣的結局。
是那個童顏鶴髮的老人,那天晚上自己速度很快,但他依舊停在自己眼前露出和善的笑容。
“雖說有時候逃避也不見得多丟臉,但想來此事是院方害了你,說說你的想法吧,我還是希望你留下,外面聚集了一幫不尋常的勢力。”,老人看了一眼後面,眼神愈發深沉。
“是鬼谷?”,顏趣心一冷。
師父都沒了,自己也都差一點死了,但他們還是沒打算放過自己。
“你身懷精氣,又不確定你徹底死掉,找你也正常。”,老人走了過來。
“當時追殺我的只有鬼谷的一人,後被霍天尊所擒,他們怎會知道我沒死?”,顏趣看著老人生出一絲警惕。
“鬼谷的法器,也就是他們用的鐮刀,一旦破碎可以溝通虛無傳遞訊息,關於那天一切都被他們知道了。”,老人回答。
“看來摩導師說的沒錯,你的確是一個警惕性十足的小子,並且從不惹是生非,偏偏這些是非都來找你,我不知強行留你在南境學院是好是壞,所以問問你的意思。”,老人還是走了過來。
顏趣依舊警惕,雙手分別出現了焚和鴻蒙控魘氣,在這樣的地方他很沒安全感。
“有什麼意見呢?在南境學院我是待不下去了,我的一身所學都是殺人技,不適合呆在這樣的地方。”,顏趣有些傷感。
除開氣息之矢外無論是控血術還是寂滅海棠都是暴力的殺人技,這是因為一路走來所遇到的對手跟自己打鬥都不是以試探和較量為目的。
都是為了殺自己!
他很難控制自己,比如說陳昌軍,跟他倘若打起來的話寂滅海棠是無法收手的,要麼凝聚不出來,凝聚了就沒辦法讓它消失,它可不是自己的息象,不執行息力就會消失,自己有凝聚它的本事卻沒毀滅它的能力。
“那如果能讓你換個身份的話願不願意繼續呆在南境學院呢?”,老人有些歉意。
這年輕人是識大體的,沒有詢問他身份,得到一個原因後為了保護焦月兒就選擇退學,全然不顧自己安危,院方不願意看見這樣的局面,因為外面殺他的人很多。
“知道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人不要那麼死板,我已經是個半隻腳踏進墳墓的老人了尚且不那麼呆板,何況是你呢?”,老人眼神慈祥,帶著溫和笑容。
顏趣心裡的警惕少了幾分,也是,對方若真對自己不利沒必要跟自己廢話,他是實力越強膽子越小。
“被人欺凌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感覺自己有實力回應而因為一些原因只能忍氣吞聲更不好受了,若是離開南境學院您能把我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麼?”,顏趣想了想。
他不想看見陳昌軍那張討人厭的臉,真的不想。
“只要我們出去就會被鬼谷的人鎖定,連我也不例外,當然了,沒有玉佩他們也進不來。”,老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