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後一個年輕的身影走在殘破不堪的街道上。
皎潔的月光照耀在年輕人身上,堅毅耐看的臉上寫滿了沉重,獨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的他沒有任何人注意著在他的腳下有一道呈現出奇怪姿勢的影子。
要是影子姿勢也不算出奇,漆黑一團,似不見腦袋,可雙手攤平在像是膝蓋的陰影上,無論年輕人怎麼走影子也一動不動,給人的感覺像是那影子更屬於一個坐著不動的人。
呼呼……
大風依舊吹在街道,不如之前那樣猛烈,但平日裡也見不到,畢竟神木村四周被樹林環繞著。
風吹開了年輕人的幾縷頭髮,他感受著此時風的凌亂,速度時快時慢,全無方向感,運動軌跡雜亂無章,僅僅是快。
顏趣走在每一個角落,憑著他那三級氣運師的感知力不斷搜尋著每一個還可能活著的生命,可是並沒有,遇到的都是冰冷的屍體,不過也有一些人被掛在平原堡上,捂住腦袋,偶爾的抬頭面帶的神情失魂落魄,個別者昏迷不醒,倒也沒什麼傷勢。
倒是見不到奄奄一息之人。
很快顏趣便是聽到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前面應該是家客棧,帳篷比較尖,木板也比較厚實,說明至少也有二層或者三層,從外面看上去不太美觀可也能住人,更能承重。
顏趣執行著息力,一些不重的模板牆塊被他直接掀起,稍微重的他靠手也搬不起來。
“我來幫你!”
一個掛在樹上的大漢此刻也跳了下來,他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很長時間了,當發現他的意圖後也是想要幫忙。
“謝謝。”
大漢沒有回應自己,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十分麻利,巨大平原堡材料多為韌性比較好的木材,下面還有幾張桌子,下面蜷縮著五個人,只見五把長劍劍頭插在地面,劍柄撐著牆面,可其中兩人運氣不太好,剛好被一巨大牆面壓住了身子,沒了氣息。
“是你。”,顏趣稍微有些驚訝。
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但此刻也停止了哭泣。
“救救他們,求你了,我青木宗一定會……”
她還沒說完只覺得頭暈目眩,下一秒就倒地,顏趣連忙扶住,差一點小腦袋就對著那劍柄而去,雖說不如劍頭那麼鋒利,可也不敢想象。
“這種時候嘛但凡是沒死的也受到極大驚喜,只是求生慾望促使她還能加持下去,在看見希望後沒了支撐點也就倒下了,她還好,或者說死去的兩人把她保護得很好。”,大漢起身,離開了這裡。
“你要去哪?”
問出這句話的顏趣也自認為可笑,人家跟他非親非故的,去哪自己沒什麼資格管,弄不好還被人嘲笑。
“神木村的人要麼掛在樹上要麼吹到了破損的平原堡上面,當然,也有他們這樣的情況,我自然是見一個救一個了。”
大漢並沒有嘲笑自己,看了自己一眼就已經離開了。
顏趣回過頭來也不多想,引入自己的三道氣進入他們體內,同時取出玉瓶,兩滴紅色息源進入兩人體內,一個不知道是誰,但另外一個卻是薛義,也總算知道為什麼穆青沒見到薛義了。
閉關無非是藉口。
她沒去管那姑娘,她沒什麼傷勢,不需要自己的紅色息源,那裡面有精純的血肉精氣,畢竟被自己放入了一小塊紫水晶,戾氣也除得差不多了,雖說顏色沒有改變但他卻也敢確定。
他無法做下一步,他本來就沒有良醫救人的本事,只是說給他們自己的氣讓他們體內的息力引起共鳴,自己的氣由精氣組成,對他們恢復也有別的三級氣運師沒有的好處。
看著另外胸膛都被壓癟的青木宗弟子,顏趣很難想象那種痛苦,他最多是在開始的時候被那風吹得四處撞牆,雖說痛可也就那一下的事情,沒多久就好了,這牆面並不整齊,胸口都被壓成這個樣子,他不敢跑到牆的另一面看他們的慘像,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的師兄弟給救活。
三道精氣不斷湧入,顏趣有些疲憊,可他們的嘴唇也有了血色,手指也在動。
他明知道夠了,可那兩滴息源還在他們的嘴裡未被煉化,咬咬牙,想來那小姑娘也不需要了,氣包裹著息源往體內送下去,氣也分解著息源的力量,那濃郁的血肉精氣被他們的氣所煉化,像是幾天沒開過葷的猛獸大口朵頤。
做完了這些顏趣也是累了,倒在了軟綿綿的軀體上,還帶有少女特別的體香,本想著移開一些,可這舒適的感覺卻加快了他的昏迷。
與上次那種情況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真的感覺好疲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