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在拆分禁制材料形成這一個又一個的單元時能記得住這些單元的溫度,所以一直維持著也消耗了一部分的息力,一場煉製下來其實並不比跟人打了一架要輕鬆。
“對了,合經。”
只是這個念頭產生的一瞬間又忍不住苦笑起來,他深知這個時候自己被很多有著深厚功底以及無可想象敏銳感知力的氣運師密切注意著,而合經為自己恢復些許息力的同時沒準體內關於魔族的氣息也會被察覺出來。
他絲毫不懷疑在場除開柳川旭等幾個年輕人以外的氣運師都有這個能力。
可也是在這個時候一陣強橫的波動從內閣傳來,那力量具有強大的穿透力,空氣中平白無故出現了一些奇異的紋路,像是特殊的符號。
青衣女子玉手輕輕揮舞著,像是捏住了什麼似的,出現咻咻聲響,緊接著又有一陣斷而急的悶哼聲,逐漸的那叫人感到邪惡至極的力量又消失不見了。
重歸平靜後長老們靜若寒蟬,卻顯得坐立不安,紛紛看向高臺之上的副殿主以及個別長老也不知其身份的青衣女子。
顏趣趁機施展合經,憑藉著花溪鎮禁殿之內空氣裡很是純淨的息力,加之合經的快速煉化體內的息力又變得充盈和活躍起來。
雖說這考核自己可以隨意控制時間,但這對別的考核者來講看似巨大的好處自己卻無福消受,因為不一口氣煉化完的話它只會一直消耗自己的息力和神魄之力。
“到底是何許人也?”
眾人只見青衣女子表現出來的波瀾不驚,卻不知道其實力到底是在哪個層次,一時間女子給大家的印象也是越來越神秘起來。
“年輕人,看來你是沒有被裡面的那種情況給嚇到,這麼有把握的麼?”,青衣女子含笑著問了句。
至少在場其餘的年輕人都表現出來了驚恐之色,唯獨這個在如此繁雜環境裡還能表現出鎮定自若的年輕人,這實在是讓她高看了一眼。
“嚇歸嚇,自信歸自信,不能混為一談,總之除掉它們我也沒這個自信,可它們也沒什麼好怕的。”
顏趣閉上雙眼,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下一秒便是開始著手進入煉製的最後一個過程,將之前拆分出來的各個單元進行融合,而這其中的關鍵點就是先把溫度相近的進行融合,而若是這一步錯了他只能一一嘗試。
他根本不確定溫度的相似性是否就是兩個單元之間融入的準則,到了這關鍵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煉製手法是值得推敲的,很多瑕疵都過於明顯了,卻也只能咬牙堅持下去。
“三種或者多種禁制材料構成的組合是穩定的,每每進行融合時的過程卻不見得是穩定的,除開溫度的相似,藥性的相似、靈性的相似也是要考慮的,看來你這煉製手法都沒研究出來就拿出來用了,現學現賣麼?”,青衣女子眼中倒也有幾分讚賞。
果不其然,當兩個單元進行融合後又互相排斥、剝離,無法融入,這跟自己以往進行一級或者二級禁制的煉製有很大不同。
不過還好它們也就是排斥罷了,並沒有因此導致藥效丟失或者失敗,就是到了這裡不知為何進行下去了。
聽到了青衣女子的說法後顏趣也陷入了沉思。
“靈性的相似?”,顏趣反覆琢磨著這句話。
花溪鎮禁殿的確不同於以往自己所聽說或者去過的任何一個禁殿,正如柳川旭所說,這裡是唯一一個能夠跟氣運城裡有著氣運師聖地之稱的禁塔相提並論的氣運師聚集地,與之最大的差距無非是少了九級氣運師的坐鎮,但想來那位神秘的禁殿殿主也可能是了。
他懊惱自己不理解這靈性的相似是何道理,因為他只是把花雲花雨兩姐妹那關於煉製手法最為簡單的順口溜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了而已,之後就著急進行三級氣運師的考核。
“靈,指代一切跟生命有關事物,三級禁制有了靈,有些禁制所需的禁制材料分明是這種作用或者那種作用,但在它們的參與之下卻共同煉製出了跟任何一種禁制作用效果毫不相關的禁制,這正是靈在作祟,當然了,很多時候靈的參與都是比較變態的禁制,三級禁制封存並不在此類,可偏偏你的煉製手法卻要求了你從一開始就需要它的參與!”,青衣女子嚴肅起來,聲音覆蓋了整個大廳,倒也忘記了自己說得太多。
“抱歉。”,青衣女子隨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副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