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開闢以來呈清濁二氣,輕者為天,濁者為地,因此,天不是天,乃為氣也,正所謂人活一口氣,這口氣若不絕,能繁衍到讓人色變的地步,一級氣運師的門檻在於靈魂力的強度,但往後,靈魂力量的追求其實不用這麼上心,還是得回到氣運二字來。”
樊蔚和柳川旭難得能聽到這位當今一流的氣運師說道也是不再關注顏趣的煉製情況,津津有味的聽著。
“眾所周知人一出生靈魂和肉身就是最為契合的伴侶,所以人才安然自在,可對於有些從小就表露出氣運師天賦之人來講他們靈魂力量已經無法讓自己軀殼所承受,就像是木桶裡的水,每個人一出生都是滿的,偏偏這樣的人會溢位來些,而奇脈的作用就是吸收這樣的靈魂力量,所以就算這類人不把這多餘的靈魂鑄為一級氣運師的基石也不會對自身有什麼影響,花溪鎮氣運師則不同,天生為斬斷奇脈氣運師,所以多出來的靈魂力量離不開身體也無法被奇脈吸收,不成為氣運師會感覺身體有些膨脹感,也不是什麼大事,卻也不自在。”
這個時候顏趣也講自己的煉製過程控制得極慢,他想起來了之前自己其實問過這副殿主一個問題,雖說沒直接開口,卻也有這方面的意思。
那就是好奇自己這個能影響花溪鎮某些格局的人為什麼卻讓這個尊貴的八級氣運師看不透,那意思是不是說如果是魔域之外的八級氣運師就能看透自己了?
身懷鴻蒙控魘氣的自己勢必左右未來之事,這一點他深信不疑,也是預料到了,更有這個自信。
雖說八級氣運師難得一見,可真要有豈不是說自己對於前者來講很感興趣,這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到一種危險境地。
他一邊將兩種無法融合的禁制材料利用不同溫度的焚進行強制融合,一邊靈魂力量也探入其中進行感知,生怕一心二用的自己無法控制後面的煉製過程。
“那出生在魔域的雲帝和箭帝兩位前輩呢?我是個氣運師,但有時候我更像是個息行者,實力是弱了一點,卻也知道剛才那樣的情況會影響修煉,實力越強對其外界情況都是無比敏感,更不要說是自身了。”
忽覺出了手中一名為春熠蛇膽花的禁制材料有了異變,主要是受熱後的響動和散發的香味都不太正常,再三尋找原因才知是這藥材有些乾枯。
“花溪鎮的藥材年份倒是讓人心歡喜,只是這儲放的環境不太理想。”
這種名為春熠蛇膽花的禁制材料四季如春,脫離了土壤依舊春意盎然,這樣的乾枯跡象只能說明這禁殿氣運師的馬虎大意了。
要知道這禁制材料在所有的三級禁制材料之中算得上是天花板級別的了。
“對呀,這雲帝我不知道,可是這箭帝的確是花溪鎮人士,他生來靈魂力量就比一般人高,雖說沒能成為氣運師,奇脈也被斬斷,那他不也是在修行中或多或少有種脹痛感?”,樊蔚一邊輕輕為老人捏著肩膀,一邊也是好奇的問,杏眼望著不知何時把禁制材料都快要煉化完成的顏趣。
煉製禁制材料是最為消耗時間的過程,而三級禁制封存的禁制材料多為靈石類難以煉化之物,他能這麼快想來跟他那特殊的海棠息象有些關係,不由得也是羨慕起來。
“雲帝的情況暫且不說,但箭帝擁有聖人戰力,息象就是一把箭,這息象跟出生時的奇脈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都能將這部分多出來的靈魂力量給消化掉,可若是三轉境且斬斷奇脈也沒有息象的息行者一輩子也難有什麼成就,就算是有也會在後面的修煉過程中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老人一陣唏噓,蒼老的臉上滿是複雜神情。
其餘人在聽,顏趣卻在聽完後繼續投入煉製,他本以為會有關於自己父親雲帝的一些訊息,即便不是其下落,卻也能讓自己能夠對他又死了解。
“你能矇蔽我對你的感知,說明你煉化的氣不一般。”
顏趣眯著眼,很快就又全身放鬆,繼續投入煉製,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融合的階段,而這個時候焚的作用無疑是小了很多,倒是自己的氣不斷注入,讓這小小的禁制得以昇華,擁有一絲氣運師賦予的靈性。
似是長時間的沉默,但這些人倒也忘記了自己是在考核,顏趣環顧了一下在場的人,他們都是在看自己,明知道這樣會給自己壓力,卻更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域國人皇的氣被我煉化了,當然,還有冰聖,也許她入不了在座各位的放眼,但我想冰族可以。”,顏趣心裡一嘀咕,不至於全盤托出。
臺上幾個長老有些坐不住了,在得到了自己答案後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可也有幾個長老眼神稍帶懷疑,其中有個年輕的女長老更是看得自己有些發毛。
他深知不能多說,也就到此為止了。
“同為三級氣運師,你的氣運之濃實屬罕見,你說的這些影響你的氣運,可你的氣本身就有古怪。”,女長老說話不近人情,倒給人一種灑脫的印象。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顏趣也不知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可想來鴻蒙控魘氣一事知道的人實在是太少,至少在劉子驥走後應該無人知曉才對。
“有傳聞說冰聖一年前得到了氣運譜之上排名十七的冰魄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