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趣有些不自在,因為這眼神種混合著讓自己覺得被人窺探的感覺,不僅僅是外在,好像是要把自己裡裡內內看個明白。
絕對不是因為好奇,有別的一些目的。
“你也彆著急,因為只有域國的人修煉才會中規中矩,可到了外面就不一樣,各類人衍生的修煉方式不一樣,同根不同枝,不能說域國的人不思進取,也不能說我們外面的人投機取巧弄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來,因為這類人的確是比擁有聖人戰力的人要厲害得多,所以很少有人分辨得情一個擁有生命特徵息象之人是否真的具備奇境戰力,因為何浩這類人屬於偽奇境者,奇境者對擁有聖人戰力之人的壓制極小,幾乎沒有。”,她耐心的對顏趣解釋。
同時也是高看了幾分,卻沒有怎麼點破。
顏趣是誰她不知道,也許能接觸更多人更多資訊的小姐也不一定知道,可三樓的那位感興趣。
就這一點足夠了,且貌似是同一個人。
顏趣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四樓,臨走前也是看了一眼那披散著頭髮的女子。
其實也就不經意間的一瞥,自己也是心事重重,心亂如麻,可四目相對的瞬間也是一陣愕然,顏趣禮貌性的一笑緩解兩人的尷尬,她卻移開了眼神,沒有說話,嬌軀卻一陣發顫。
“很高興在這裡遇到你,狼昀。”,顏趣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是的,他忘記了這個人,可當看見她時想起了很多東西,一時心情也複雜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麼為什麼自己會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就說得通了。
“認識?”,女子笑著看了一眼那個躲避了最後還是沒能躲掉的女子。
就是不知道是怎樣的關係了。
“奇境,花溪鎮似乎都沒有這樣的人了,很好。”
顏趣剛走下了臺便是聽到了二樓傳來的聲音,沒說什麼,朝著三樓的方向微笑著點點頭,也不管那人所在的位置是否能夠看見自己。
“哼,蠻夷之地來的人罷了,什麼都沒做名聲卻很響亮,當然,也僅僅是傳到了琴海那裡罷了,到了花溪鎮都沒誰知道你是誰。”,三樓的聲音略帶嘲諷。
坐在臺下的參賽者們也是一個看著一個,不敢亂出聲,氣氛安靜得有些可怕。
她們只知道那是個擁有奇境戰力的人,那是不得了的天才,如果禁殿的柳川旭不是的話在整個花溪鎮估計都尋不出第二個人。
可此人說話夾槍帶棒盡帶嘲諷,貌似身份更為驚人一些。
“常言道,大師在流浪小丑在殿堂,當你面對那些噁心的傢伙時興許只會祈禱吧,祈禱有這麼個人來救你,也許剛好救你的人就是他呢。”
顏趣沒去看那個位置,聲音是劉子驥的,這個傢伙一向小心翼翼,來這裡時還犯了嘀咕,此時卻硬氣起立。
“誰是小丑誰是大師呢?我在你們這個年紀時早已突破四轉境了,可惜即便如此在我師父收的五個徒弟裡也只能排居末次。”,聲音有些慚愧起來,羞辱之意更濃。
區區二轉境實力的人怎麼可能力挽狂瀾?用腳指頭都能想得明白域國阿修羅一戰做出貢獻最多的是死去的安家唯一後人被稱為斧頭王的安屠生、許氏家族的許氏錦贇和活著的冰聖。
那可憐的人狼也能算是一個英雄吧,實力弱卻做了所有人不敢的事情。
這個叫顏趣的人呢?
“其實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活著真好。”,顏趣許久反應過來,嘴皮子一抽。
生不生氣的都不重要了,只是這人讓因為研究鴻蒙控魘氣和合經繁忙得快要忘記孃親隕落後悲痛的自己想起了另外一段讓自己難過的經歷。
人,偶爾記住曾受過的傷吃過的苦和悲傷的回憶也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讓自己記起來了狼末的樣子,也讓自己知道這一次可不能讓狼昀離開自己身邊了。
除非她能加入這花宗或是真有什麼保護自己的手段。
“算你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計較了。”,那人語氣好了一些。
“當然,對於顏府和為其犧牲的那些人我還是非常非常尊敬的!”,聲音抑揚頓挫,鏗鏘有力。
顏趣沒有因此放緩腳步,卻覺得怪怪的,畢竟這不明就裡張口閉口就是嘲笑別人的人理應讓自己討厭才是,不過卻還是因為他後面說的這句話有了一種認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