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惡魔的咆哮慘叫,也無其餘動靜,但以自己所在位置為中心褪去了黑色,變成了沙漠,以後溫熱,但還未做出什麼舉止這讓人只需看一眼就能清晰感受到它溫度的沙漠似乎也變得不再這麼熱起來。
自己已經能夠隨心所欲控制自己周身一片環境內的溫度了,無論是這樣的地形。
除非是今後遇到了火屬性、水屬性或者冰屬性跡人,否則在溫度方面已經不存在任何環境和息行者能夠讓自己感受到極度的冷和熱。
看著眼前黑色的棺材,顏趣什麼都想起來了,尤其是孃親的話,腦袋暈乎乎的,有些疼,卻沒多久就好了,等到恢復了時卻發現已經走離了劉子驥有兩米的距離,回頭看著他,他只是點點頭。
“應該不需要我幫忙吧?”,劉子驥也不知道是否要過去。
棺材之內的人是顏趣母親,已經死了,自己可以祭拜一下以表尊重,不過開啟棺材細看就不必了。
“隨時準備幫我吧,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可孃親體內封存的是無智慧種族之中現存最強大的心魔本源,可能也有些棘手。”,顏趣事先跟劉子驥說清楚。
劉子驥點點頭,全神貫注的看著顏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這個距離很近,就算有什麼異動他也能有足夠快的反應了,不至於後知後覺。
顏趣一步步走著,每走一步心裡都是在滴血,他仍記得過去跟孃親在一起幾個時辰的一幕幕場景,都是述說她們此前的經歷,倒是自己不理解父母苦心,可但凡一對父母條件允許又怎會放心把自己的孩子給別的一些人養育?
“都是過去了,新的一切就擺在我眼前,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毀滅!”
只是如果棺材裡的人不是孃親也許自己直接會將其毀滅吧,絕對不會開啟棺材看一眼。
他在神識海洋中擁抱過孃親,卻不是現實生活中。
走近了黑曜靈石打造的棺材,在此時還不算怎麼耀眼的陽光照耀下反射出了不尋常的黑色光澤,可就在自己來的時候先前看見的不尋常光澤卻是變得平淡無奇起來,毫無光澤。
鴻蒙控魘氣給自己一丟丟輕顫的心跳,短暫,不過一下,可那一下卻讓自己呼吸加快,平白無故生起懼意,分明什麼都沒有看見聽見和感受到,然而那一刻自己的確是怕了。
“就讓我這親自送走孃親不孝子心裡的悲傷打敗這內心的恐懼吧,或許這份恐懼不是來自於我,而是來自於你!”,顏趣鎮定自若。
他從未如此鎮定過,真的,如今給自己的感覺就像是當時並肩前往煉屍池的良醫,他是身上有各種保命手段,自己僅僅是一個空有勇氣也無任何邪念不受影響的人。
如今一想自己倒也繼承了孃親的這份乾淨純粹。
又走了一步,心跳得更快了,顏趣全然不顧,不聽那聲音,嘴角上揚,像是冷酷的殺手,不懼目標的一切威脅也擁有不容商量的決心!
他不知道這是否為自己的害怕,因為心魔在影響一個人的時候從來都是不會被事先察覺和提防的。
跟夢魔一樣,因為在睡夢裡的人誰又會記得在夢最開始的情形?
走近了棺材,已經是一個很近的距離了,此時身子放空,心若止水,或許是因為鴻蒙控魘氣的緣故吧。
用力推動棺材,沉悶的聲音隨之響起,沒有任何之前見到的黑色紫色力量從中跑出來,顏趣沒有著急去看裡面的孃親,將棺材板推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這才停止。
裡面的人閉上了眼睛,睫毛很長很長,興許站起來且在陽光的照耀下的話會有一層陰影出現在這漂亮的臉蛋上。
“其實也不算什麼壞事,至少我記住的是你最美時候的樣子,也許有一天我也遲暮、老態龍鍾的年紀,而您卻在我心裡的印象一直都是年輕美麗的。”
顏趣附身下去,輕輕孃親臉頰一吻,清涼的感覺,動作輕柔且快,做完了這一切卻發現孃親腹部的衣物上卻生起了一團黑色的力量,見到自己在看它時縮得更小了,像是見到了貓的老鼠,眼裡的躲閃之色彰顯內心的害怕。
“就是你要了我孃的命麼?”,顏趣殺意迸發,猶如止不住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