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要罵你,但力氣不夠,其實他忍了有一段時間。”,許氏吟靈看著顏趣。
良醫脾氣溫和,不過眼神看顏趣的表情多少有些失望,而弄出了這樣的局面似乎也只讓顏趣為他的莽撞而買單。
要知道良醫他剛說完二級氣運師不能強制性為人輸氣他下一秒就走了,而如果不是他這樣胡來良醫就能一直保持清醒,沒準就能想出一個能夠治療郡主的辦法。
“但我找不到什麼辦法了,我只想讓我妹妹醒來。”,顏趣沒說什麼,但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心情複雜,思緒亂糟糟的。
如果妹妹的情況真的只有自己輸氣這一條途徑的話那麼大不了就做不成氣運師,這有什麼?
之前良醫還因為狼昀的事情笑了笑,結合妹妹還有些醒過來的意思他以為事情沒有這麼糟糕的。
“他什麼時候才會醒?”,顏趣看著許氏吟靈。
“良醫也是第一次這樣。”,許氏吟靈看了一眼顏趣。
又看著他懷裡的郡主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如果良醫有什麼好辦法早就說了,不可能因為痛苦和顏趣的莽撞就不說治療之法,肯定是他也被難住了。
“上一秒說沒事下一秒就給我當頭一棒,我知道我是莽撞了一些,但良醫也不見得有多好。”,顏趣有些怨言。
林學、蕭珏以及林王府的一些府兵聞言後也是點點頭。
許氏吟靈聽後也似乎沒能反駁顏趣,她覺得自己還是蠻尊重事實的,良醫之前說的那句話自己都認為郡主脫離危險了,可臨走前又突然說了這麼一些話,若非大家看他也是費心費力了那麼長時間沒準早就沒了脾氣直接罵上了。
“你們說是把一個沒死的病人傷勢治療痊癒厲害一些還是把一個死人救活的本事高一些呢?”
就在所有人認為良醫有些過於樂觀或者有些不負責表現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似乎到現在為止大皇子許氏一絕也是第一次開口說話。
許氏吟靈、林王府的府兵還有顏趣也是齊齊看著這個不知何時蹲在房門檻有多長時間的大皇子,他似乎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形象,或者說這個唯一給人好印象就是比較親民的皇子一直如此,他像個普通人蹲在那裡,沒有任何的落魄,依舊平靜。
“自然是把死人救活厲害。”,顏趣想了想道。
只要人不死,那麼對症下藥就算無法治療痊癒也會有好轉,什麼樣的病有什麼樣的治療方式,天底下不存在什麼樣真的無可治療的傷勢,只不過代價或高或低而已。
但如果說這個人死了呢?又談何治癒?
“胸口,脖子,人最脆弱也是血流失最厲害的兩個傷口,無論是命中任何一個傷口,不說口子是深是淺都是死亡最快的方式,雖說我沒看見傷勢如何但聽你們爭執了大半天不去看也知道其實郡主脖子那道傷口很深很長了,換句話說這一道口子已經致命,尋常人早就死了,而尋常人和非尋常人的界限就是在這道傷勢出現後有沒有遇到良醫這樣的奇人。”。
許氏一絕坐在在門檻上,覺得挺舒服的,但還是拍拍屁股站起來,看著眾人。
皇族有些規矩,進入同樣的皇族族人的居所要等主人家的同意才能進入,可惜林王不在郡主也重傷難治,想到自己這個大皇子的身份都可有可無,倒也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了。
“那妹妹算得上是一個非尋常人麼?”,顏趣發現自己渾身也溼透了。
他害怕大哥的答案,可妹妹不也是被良醫拉了回來麼?大哥的意思其實就是良醫把妹妹從死人拉到活人其實已經超越了在世的一些所謂功成名就的氣運宗師了。
許氏一絕走了過去,隨意瞟了一眼林渚兒脖子上的傷口也是愣住了,沉默了下去。
好吧,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那人出手太果斷太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