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路灰濛濛的,空氣潮溼,地面凹凸不平,泥濘地隨著深入消失了,只是土壤層很厚,更像是汙泥一樣的東西,地上不斷出現新的路,是白色的骨架,一些是人的屍骨,一些是妖獸的屍骨。
顏趣此時感受到了一種召喚,從內心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似的,許久才找到了關鍵所在。
自己的氣。
“彪。”,良醫看著此時眼前的一具屍骨。
這具屍骨很大,在上面應該可以站著四五個人,身體長而高,之前的妖獸屍骨只能看見半個輪廓,不過這具妖獸屍骨看起來相對完整。
彪,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煉獄般的環境生存,活下來就是冷酷猛獸,在任何地方都是霸主級別的妖獸,長相醜陋,兇猛異常,只是數量稀少,不成種族。
“你說是外面的競爭太殘酷了麼?為什麼綠鼠這樣級別的妖獸都來到了域國。”,顏趣著實想不通。
綠鼠這樣的妖獸著實不太可能出現在域國,大西北這樣的貧瘠之地即便改變也只是人皇城為中心展開的萬里環境,可迦南郡距離人皇城的位置超過了這個距離,靈氣不足,怎能供養此等妖獸成長?
他覺得是跟這煉屍池有關,或者說這裡還有什麼別的東西。
“顏兄果真生了一雙慧眼,不過煉屍池生了息靈留下惡靈,煉屍池有價值的東西被拿走了,這萬妖林能出現綠鼠這樣的妖獸肯定是因為其餘靈物,或許有什麼收穫也說不一定呢。”,良醫越說越有安慰的意思。
好長時間沒說話了,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他以為顏趣會跟自己說些什麼的,一路上只是傻笑,偶爾也會拍拍自己臉,不重不輕,帶著期待。
可他到底是對許氏文人說了那句不喜歡,他走到了這裡才想通了一些東西。
“不過外面世界挺殘酷的,不瞞你說其實一開始綠鼠沒有這麼厲害的,知道它那綠光有何作用麼?”,良醫笑著問。
顏趣想起綠鼠出現後四周籠罩著的綠光。
“那就是它的強大手段麼?我聽到空氣中的吱吱聲,像是一種溶解,範圍很大?”,顏趣想了想。
“不,這只是綠鼠其中一個手段,它這綠光能夠使空氣凝固,無法把空氣吸入到肺腑裡,按理來說對於我們息行者來說靠著體內的息倒也可以支撐幾天幾夜,二絕境實力的你也能堅持個兩三天,不過事實上卻是這不斷凝固的空氣就像是把人放在水或者其餘液體之中,慢慢感受著身體變重,後面手也抬不起來,緊接著身體就會遭受到各種積壓,不斷積壓之下甚至是會被碾爆。”,良醫看著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前行的顏趣。
從他身上倒是感受到了對這綠鼠的絲絲忌憚。
“怪不得冰姐和大皇子面對綠鼠時如此無力,但這綠鼠似乎像是魔族,看不見它卻能攻擊到你。”,顏趣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綠鼠攻擊範圍遠,這綠光只是第一層,但它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它會變得力大無窮,指甲和牙齒能咬斷玄鐵,也能直接破開冰聖的結界,另外速度很快,正面激戰比起綠光來說相對來說好些,因為死得快比死得慢來得痛快不是麼?”
顏趣聽得背脊發涼,不過還好這綠鼠跟許氏文人關係不錯。
“你招惹了許氏文人沒準綠鼠會跟上來。”,良醫看看顏趣的反應。
“她沒那麼小氣。”,顏趣罷手。
許氏文人只是個會生悶氣的丫頭,藏不住什麼壞心思的。
“你確定?我走的時候看過她,她臉上的表情凝固了,苦笑中透露著幾分尷尬和委屈,悲傷中是化不開的怨念。”,良醫眼神複雜。
或許顏趣這一走靈兒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她從來不是一個會故作優雅的女子,她中有披著鎧甲帶著眾強衝出奇蹟大陸的一天。
顏趣沉默了,有些心疼,很快就變得堅決了一些。
“我要是活著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告訴她我喜歡她!”,顏趣打定了注意。
他從未如此認真過。
“這一次是認真的了?”,良醫一笑。
顏趣也有自知之明,此行危險重重,如果說真的有意外的話顏趣會成為許氏文人一生的掛念,許氏文人的喜歡是藏不住了,但是顏趣可以,至少可以讓許氏文人死心。
“心中無女人,出手自然神!”,顏趣看著前面的殘破建築。
那是一個有十幾米長兩米多高的尺子,青色的磚白色的寬縫顏色依舊顯得豔麗,還未接近就感受到了一股冰涼又令人畏懼的邪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