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傢什麼時候才能再回去?這一次可沒有狼末所謂的一年期限了。
可能沒有期限,因為此行不僅僅是去人皇城這麼簡單,做完這一切後不會回到十州郡了,會越走越遠。
也許是好的,也許還能碰到某個哥哥,可是她再也看不見父母了?還有死去的大長老,她在密室裡夢到過一次他,撫著自己的臉叫自己堅強些、勇敢些。
想到了這裡眼睛不知不覺溼潤了。
“呃,是我說錯了什麼麼?”,千青河苦笑著問。
顏趣本來想要繼續問的,看見許氏文人已經是個淚人,不過她似乎不想讓人看見,嬌軀微微顫抖卻硬是沒哭出聲。
“呃,我叫顏趣,讓您見笑了,我妹妹……”
“顏趣?是趣味的那個趣麼?你來自於十州郡麼?”,千青河站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變了個人。
許氏文人停止了哭泣,小手扯著顏趣褲腿兒,怕又是一場惡戰,她不會再被任何人抓走和讓顏趣擔心了。
“不好意思,有些激動有些激動……咳咳……”,千青河坐了下去,激動之色全無。
也許不是呢?
“我這麼出名麼?”,顏趣狐疑的看著千青河。
同時右手食指內的雪花時刻準備暴露於空氣中將其捏碎。
他就不信心大的冰姐再次讓自己失望,拖個十天半個月的。
“你真的是?”,侍女也有幾分驚訝。
許氏文人和顏趣相看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裡的苦惱。
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麼?”,顏趣無語,甚至想要給自己一巴掌,隨便想個名字就好了。
不遠處的一些青衣侍女也是好奇的看向了他,只不過不同於千青河和曹雅的驚訝,僅僅是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厲害啊,都說十州郡出了個抹殺魔族的奇才,雖說隱魔不算是外種族但能抹殺運氣也是很好,還參與了跟阿修羅的一戰,聽說大難不死,因為重傷難愈的玄大師選擇以自己所有的氣治療這個叫做顏趣的年輕人,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千青河又有些激動起來,通紅著臉。
如今十州郡的街頭巷尾都甩不開幾個人的名字。
顏趣、狼末、十州郡郡主、冰聖、域國的錦字輩宗親之首許氏錦贇,玄長老,斧頭王。
每個人提到了這些名字都是懷揣著激動和敬仰,甚至是刺激了很多不只是十州郡的人慕名而來,一望活著的英勇之軀,只是苦於被林王攔在其外。
其中後面的三人早就是域國境內的風雲人物,冰聖是最年輕的一個,位於域國十大散修末次,但卻因為年輕時的一些經歷以及聖人的戰力使其名聲不弱於斧頭王。
“該死的外種族,讓我域國痛失這麼多強者!”,千青河一巴掌拍碎了大長桌子。
許氏文人嚇了一大跳,可憐的看了一眼顏趣。
顏趣也是怕這有著玻璃心的妮子受驚連忙護在懷裡,下一秒卻被掙扎開了,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揚起的手遲疑一會兒後始終是沒有落下。
“擔心你害怕都不行?”,顏趣按捺住暴走的衝動。
此時走來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他的眉毛和鬍子都又白又長,身邊跟著一個三十歲的女子。
“剛回到這裡就遇到了你小子拆我的禁殿,怎麼不拆了?接著來啊!”,老人柺杖敲打向千青河的頭。
千青河神色訕訕的看著這個言辭並不是很犀利已過朝枚之年的老人,不敢說一個字。
“千前輩一些話您可不要亂說哈。”,顏趣有意提醒,生怕事情攪合得更壞。
人怕出名豬怕壯,他真的不知道在他們這幾天來長時間的飛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訊息會傳遍得這麼快?他離開十州郡都是好好的,難以想象這幾天會發生這麼多事。
“哈,不過我想您老人家一定不會怪我今日的唐突,向您老介紹一個人……”,千青河說完後輕輕推開了這個姑娘,親暱的把顏趣推到了老人的位置。
顏趣有些頭疼,如果打得過這人的話早就動手揍人了,這什麼人啊?自己還特意提醒來著,下一秒就把自己給賣了。
“何人?”,老人來了興趣,看了一眼年輕人。